肖華雄開始並不著急和我聊關於瀚海集團的事,他看到我手上戴著一條沉香手鏈,表現的很有興趣,開口問道:“小宇你這條沉香鏈沉水的吧。”
“沒有!半沉而已,沉水的戴不起啊。”
“產地是哪裏的?看起來就很不錯,以前我在景洪市的大佛寺請過一條鏈子,印尼的料。後來被我弟弟看上了,強製拿走了。”
“印尼的香味還不錯,我這條是海南的,你也對沉香有研究?”
“隨便玩玩而已,別人是品香,我就是裝高雅,不過我還真的珍藏一條好的沉香,是加裏曼丹的佛珠,0.8的,108顆,絕對沉水,改天拿出來一起分享分享。”
對於他說的這條沉香鏈我倒是真的很有興趣,雅玩這東西就像是成癮一樣,就好比一群古董收藏家湊在一起,總喜歡拿出自己收藏的寶貝和別人炫耀,當然,也想看看別人都收藏了什麼。
聊起來沉香的話題,我的話也開始多起來,幾杯酒下肚,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倆是多好的朋友了,一頓飯下來都是有說有笑的,酒足飯飽他又要帶我去KTV玩玩,我竟然稀裏糊塗地跟著她去了。
到了KTV這犢子就找了幾個美女過來陪著喝酒,一個個穿著暴漏的小姐在我左右不停的敬酒,肖華雄坐在我旁邊,摟著另外一個女的,用他那公鴨嗓子唱阿杜的《離別》,還自我陶醉地玩顫音。
我壓根就沒聽他的狼嚎,腦袋昏昏沉沉的,後來意識都開始模糊了,感覺到有人扶著我去了比較安靜的地方,好像有一張很大的床,躺下去還有人幫我脫衣服。應該是在KTV陪我喝酒的那個小姐,她都沒什麼動作老子竟然硬了。
翻身把她按在床上騎了上去,那女的比我還主動,我都沒怎麼進入呢,她就大叫起來。
那一夜折騰了好幾次,我感覺這都不是我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是中午了,身邊躺著一個赤裸裸的女人,我們兩個人的內衣內褲丟的滿地都是。
我微微動了一下,她就醒了。睜著眼睛看著我,嘴角露出一抹嫵媚的微笑,嗲嗲地說道:“你好壞,弄的人家都要累死了。”
我躺在那裏沒有動,眼睛盯天花板,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我發誓我從飯店出來的時候隻喝了五瓶啤酒,白酒一口都沒喝。到KTV之後雖然那幾個女的總是給我敬酒,我本著“頻頻舉杯酒不下”的原則喝了好一會兒,一個聽裝啤酒才喝完,好像喝完之後就意識模糊了。
這他媽的絕度有問題。
我開始環視整個房間,身邊的裸女似乎發現了我在尋找什麼,皺著眉頭問道:“你在看什麼呢?怎麼都不看我一眼呢?”
“閉嘴!”我從床上坐起來,隨手從櫃子裏麵抽出一件浴袍披在身上,特別注意房間的每一個細節,我是害怕了!這裏麵到底有沒有攝像頭?
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然後我就放棄了,如果人家真的安裝什麼攝像頭,我這種非專業人士也絕對找不到,從地上拾起來我的衣物走向洗手間,衝了個澡穿好好衣服,摸到自己的錢包,所有證件都在,裏麵的幾千塊錢現金也都在。我隨便拿出了一些,估計能有兩千塊錢左右吧,走出洗手間丟在床邊,對那女的說道:“今天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
那女的從床上拾起來我丟的錢,光著腳丫裸著身體拉住要走的我,把錢塞到我手裏,“我不能拿你的錢,肖總交代過了,服侍好你就可以了。”
“他給你多少錢?”
那女的猶豫了一下,對我說道:“給我了一千五,讓我陪你一夜,照顧好你,平時出台都是五百的。”
“一千萬這麼點錢他也拿的出手?這些錢是額外給你的,你的表現很滿意,下次我還會找你。”
“可是……”
“不用說了,我給的你就拿著吧,給我留個聯係方式吧,我會在找你的。”
“我叫聶小倩……”
尼瑪!這是女鬼麼?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幹她們這一行的誰會用著真實姓名?叫個女鬼的名字說不定還能招惹更多的人來光顧呢。
走出酒店,我仰頭看了一眼招牌,希爾頓酒店。
這麼大的連鎖酒店應該不會有監控在裏麵吧,不過也說不好。果斷打車去繞路去醫院,在經過對尿液和血液的檢查之後,大夫告訴我昨天晚上我絕對服用過迷藥,證明了我的猜測是對的。
坐在醫院外麵的長椅上,我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嫩”了,肖華雄是個老鳥,第一回合我就輸了,他先觀察我身上佩戴的沉香,用沉香拉開話題和我套近乎,然後請我去KTV,迷藥加啤酒就讓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可以說是一點防備都沒有了。
會不會因為我和影響到溫雅的整個計劃?我不敢隱瞞,大事的成敗往往決定於這些細節,我想直接告訴溫雅,又擔心她對我失望責怪我,想想還是先和彭玲說吧,彭玲的親和力還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