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帶我回到她的家裏麵,留我吃了一頓她親手做的晚飯,圍繞著蘇小沫,她和我聊了很多,但是當我問她是不是蘇小沫出了什麼事的時候,她就吧話題避開,讓我親自去問蘇小沫,告訴我有些話她沒辦法說。
臨走的時候,我問溫雅肖華雄現在在什麼地方呢?溫雅似乎早就預料到我要去找肖華雄聊聊去了,告訴我肖華雄現在被關押在看守所,明天上午安排他出來,理由就是證據不足,溫雅特別強調了一句,在安寧的看守所。
安寧的看守所,明天上午出來。我他媽的要是讓肖華雄好好的走出來,我就是烏龜王八蛋。離開溫雅的家我就給66和輝哥打電話了,正巧強子也在那邊,約了個地點他們三個就過來了。
輝哥見麵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腿怎麼樣了?走路有問題麼?”
“好差不多了,走慢點就可以了。”
“說吧。”66遞給我一根煙說道:“看你滿臉殺氣的樣子,找我們來絕度不是喝酒打遊戲的吧,想幹什麼去?要幹早點幹了,省的放在心裏當回事,老惦記著。”
了解我的還是66,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肖華雄始終是幫著孫書記呢,如果他不通風報信從中作梗,也不會有那場車禍了,他現在在安寧的看守所,明天上午出來。”
“懂了。”66打個指響問道:“你說吧,怎麼弄死他?”
“準備車去……”
第二天早上七點,66告訴我他們三個已經在小區門口等我了,讓我快點下樓去就行了,從昆明到安寧還得差不多一個小時呢,那個看守所距離安寧還有十幾公裏,在荒無人煙的郊區,別耽誤時間了。
我出小區的時候買了幾個包子,輝哥、66還有強子開了三輛車過來,不過車牌都被擋住了。66開的是一輛途觀,廣告公司的車,輝哥開的是月姐自己的私用車。強子是從夢之緣搞出來的一輛X6。
輝哥說他帶路,他都考察好了。
我坐在66的車裏麵,這一路我都比較激動,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裝飾一去不複返”的感覺。好在66那張破嘴一路都沒閑著,解悶了。
車禍第二天溫雅就查出來是肖華雄有關係,而且是主要的關係,包括策劃車禍撞死溫雅都是他安排的,那幾個司機都交代了。
肖華雄被關進安寧看守所之後傳訊了幾次,其中有人試圖把肖華雄從看守所弄出去,非但沒有成功,還暴漏了自己,溫雅是下狠心決定把異己全都弄掉,試圖救肖華雄的沒有一個好下場的。溫雅也是在利用肖華雄抓出他們更多的“黨羽”。
安寧看守所。上午十點十二分。
兩警察來到關押肖華雄的房間,打開鐵門和他手上的手銬,對他說道:“可以走了,沒事了。”
肖華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抓著警察的手問道:“同誌你說什麼?我可以走了?是不是有人來擔保了?”
警察不耐煩地說道:“有人保釋你出去,跟我們去辦一下手續。”
“好、好!”肖華雄高興的都快合不攏嘴了,對兩個警察客氣有加。
辦理離開看守所的手續並不複雜,幾個手印、簽字之後,肖華雄就等於重新獲得了人身自由。
“可以走了。”警察把檔案夾合起來,可是肖華雄並沒有走。
站在原地訕笑著額問道:“不是有人來保釋我麼?是誰啊?怎麼沒看到人?”
“我怎麼知道?”那警察覺得都莫名其妙,“上司打電話讓我放你走,我就照辦了,你還不想走啊?還想在吃幾天免費午餐啊?想吃就進去。”
肖華雄發現這個警察脾氣真臭,心裏暗罵了幾句。其實看守所裏麵的警察都是土皇帝,他這種沒有人探望、送禮的家屬都沒有,警察能給他好臉色就怪了。
肖華雄也沒自討沒趣,向看守所外麵走去。本來看守所外麵是要有警察站崗的,因為這裏屬於縣城的郊區了,平時都沒有什麼人。一般沒有上級領導檢查的時候,哪有警察在外麵站崗?
看守所正門前麼是一條雙車道的水泥馬路,肖華雄站在門口四處張望了許久,才沿著馬路一步步向縣城的方向走去。
強子開著寶馬從肖華雄身後駛向縣城的方向,故意按了一下喇叭,肖華雄聽到車聲,急忙揮手示意強子停下來。
強子按下車窗問道:“幹什麼?”
“哥們,搭個順風車行麼?去安寧縣城,這附近都沒有車啊。”
強子看了他幾眼,對他說道:“上來吧。”
肖華雄上車之後,強子帶著他走了差不多三公裏左右,把車停在路邊對肖華雄說道:“我到地方了,你下車吧。”
肖華雄死皮賴臉地說道:“哥們,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我下車怎麼走啊?麻煩你送我去安寧縣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