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術台上,躺著的是滿目瘡痍的男人,因為失血過多,他滿身的蒼白,唯一能讓她一眼就認出他的是,那臉上的絡腮胡。
此時,他的嘴裏插滿了氣管鏡的管子。黑色的血,不斷的從他的口裏抽了出來。
這樣的奄奄一息的他,讓蘇念不忍直視。
蘇念走了過去,伸出了手,輕輕地握著那本就布滿了傷口地手。
“大胡子,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暴血?昨天我走的時候,你不是好好的嗎?你是不是很痛苦,大胡子,堅持住…..你一定要堅持住!”
此時的容睿,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剛剛還跟死神交談,可是,就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那一刻,感覺有人狠狠地抓住了他飄蕩的靈魂,猛地一用力將他送回了人間。
緊繃的肌肉開始鬆軟,甚至,僵硬的手指,微微開始觸動。
那一刻,沉寂的身體好像要蘇醒了一般,有了新的力量。
丫頭,你來了,你終於來了,丫頭,你終於來了!
那一刻的容睿,仿佛感覺到,他那暗黑的世界裏終於有了太陽,一縷縷溫暖透過雲層,散落在了下來,他的心忽然沉靜了,在那一刻,變得柔,軟。
本來已經僵硬的手指,開始微微抖動。
他想要張開嘴。
“蘇念,蘇念……是我,是我,我是容睿!”
可是,再怎麼掙紮,也是無聲的回複!
.......
蘇念轉頭問道:“陸醫生,他怎麼樣?”
陸醫生走了過來;“他很奇怪,同樣的麻醉劑量,輸入體內,居然沒有效果,我們剛加了一點劑量,卻導致他大量的出血,我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麻藥耐受的人,因為他不會說話,所以,我們也是等到給他手術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問題。”
蘇念詫異的看向這一臉蒼白的大胡子。
“麻藥耐受?那給他的手術,都是生拉?”
想到這蘇念,眉頭緊皺,就好像刀子在自己的身上生生的劃過一般。
火辣辣的。
看著這蒼白的男人,蘇念心疼的再次握緊他的手,想要用這種方式,激起他求生的意誌。
“大胡子?麻醉耐受是不是很痛苦?堅持住,我陪著你,堅持住,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會在這裏一直陪著你!”
此時的容睿感覺到了這溫暖的小手,緊緊地的握著自己的手,好像,那一刻,一股溫熱的力量一點點的從皮膚融入到了血管裏。
丫頭,我不會有事,我一定不會有事,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苦,我一定會好起來,保護你!
丫頭,等著我!
.......
實際上,戰魂的特戰隊員的身體,是受過專門訓練的。
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就是對藥物的耐受,尤其指的是麻藥的耐受,這是一場意誌力的搏鬥。
因為在兩軍的搏鬥中,像他們這樣高級的官員一旦被抓,是不能有任何的機密泄露的。
所以,獸營的特訓過程種,有這個專門的訓練。經過特訓的隊員,一般的麻藥注入他們的體內,是沒有什麼作用的。
更何況,他的身體裏有紅麻的殘留,別人不知道,紅麻如果跟牛磺酸的藥物攪在一起,有可能,救護導致他的病情惡化,隻是所有人,都看不出病因。
隻知道他突然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