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言,你不是個壞人!我從來沒有恨過你!”
“你沒有恨過我?即使我打爛了你的手,即使我想要撞死你,即使我用刀子戳你的胸口,你也不恨我?”
蘇念忍著淚水,搖了搖頭。
“不恨!恨一個人,太累!我願意溫暖你!”
聽了這話,尉遲言笑了,啞聲的笑了:“你願意溫暖我?寧願溫暖我,也不願意愛我?你隻愛容睿是嗎,嗬嗬嗬.....你隻愛容睿?無論我做什麼,你也隻是愛他是嗎?”
緊接著他用力的擎起手指,指向站在那裏的容睿。看著那張猙獰的臉。他再次笑了,滿臉的自嘲。
“容睿......你愛他,那個男人?即使他變得醜陋不堪,你也愛他?”
.......
此時的容睿,定在了那裏,握著槍的手不斷的在抖動。
耳邊繼續傳來了尉遲言虛弱的聲音。
“容睿,把你推下海,把你的臉劃傷,讓你死了一次,這次,你打中了我,我們扯平了!
我不欠你什麼了!”
.......
噗通一聲,容睿感覺整個人虛軟無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看著那噴湧的血,從他的心髒湧了出來,他打中了他的心髒,而他,根本就是一心求死,他根本就沒想傷害蘇念,他隻是,虛晃了一下,隻為了求死!
他的手裏握著剛才上膛的瞬間,實際是退出來的兩顆子彈。
此時,容睿,丟下了自己手裏的槍,跪著靠了過去:“尉遲言,我命令你,堅持住,我們去醫院,我送你去醫院!”
尉遲言看了看容睿,看了看,那張被他劃得有些猙獰的臉。
“容睿,這麼多年,我一直折磨尉遲敬德,他一直說,讓我殺了他,可是我每次拿起刀,都下不了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
你說是為什麼?
容睿,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
容睿握著他的手:“是親情!是親情!那是你父親,那是你父親!”
尉遲言笑了,眼底的瞳孔開始慢慢的散開,眼底好像多了好多的蓮花,他笑了,笑的那樣的溫暖!像春日裏的蓮花盛開!
“容睿,你拿走了我的心髒,你要好好的保護他,讓他繼續一直這麼跳下去.......
容睿,我恨你!我恨你!
.........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欠我的......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欠我的......”
嘩啦一聲,握在手裏的兩顆子彈散落在了地上,在大理石的石麵上,不斷地翻滾,那張蒼白的臉上,沒有了一點的血色。
白色的芙蓉,生在血色之上,那是開在奈何橋上的花.....
.....
“尉遲言,你給我醒醒,醒醒....混蛋,尉遲言,你給我醒醒,你不是要殺我嗎,你不是要拿走我的心髒嗎,我現在把我的心髒給你,我把我的心髒給你!你現在就拿走你的心髒!
尉遲言,你給我起來,拿走你的心髒......你殺我啊,你殺啊......你起來殺我啊!”
隱忍的嘶喊聲,在這空寂的屋內,回蕩,此時的容睿,發瘋的抓著尉遲言的肩膀,晃動,想要叫醒他,奈何,他已經走了......
再也聽不見了......
......
“哈哈哈.....太好了,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看著尉遲家的孩子,自相殘殺,尉遲睿,殺了自己的哥哥,尉遲敬德,你的兒子自相殘殺,哈哈,尉遲敬德,你的報應,這是你的報應......”
此時的盛錦書瘋癲的笑了起來。
趁著楊文山不注意,他眼疾手快,抓起了落在地上,被尉遲言遺落的槍。
緊接著指向了對麵的楊文山。
......
楊文山上前製止他:“師兄,你收手吧......”
“收手?楊文山,你讓我收手?我怎麼可能收手?是你們背叛了我,是我妻離子散,是我的愛人沒了,是我的孩子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是我痛苦了一輩子,是我一夜白頭!
楊文山,你回去告訴師傅,我這一輩子都不再是他的徒弟!”
說著他把槍,指向了容睿。
“我今天,就要殺了尉遲的人,那個所有的一切都是尉遲敬德造成的,我就是要殺了尉遲敬德孩子,讓他們死,讓他們都死!”
“師兄!你不可以在傷害無辜的人!師兄!”
楊文山朝著盛錦書撲了過去,那一刻,盛錦書扣動了扳機。
歪斜的子彈朝著什麼地方打去,誰也沒想到,那一刻,蘇念擋在了容睿的身前,容睿抱著她在地上翻滾
隻聽到砰砰兩聲槍響,子彈脫堂的瞬間,在這屋子裏,爆鳴。
......
“蘇念.....蘇念......”
…….
第一槍打中了蘇念的心髒。
另一槍,打中了容睿的背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