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歪理,0還能這麼用的嗎。
“幫什麼忙?”肖彥的聲音帶著倦意,半閉著眼睛推開了門,扶著門框,看見洛知予先是一怔,隨後看見他手上的軟尺,頓時明白了過來,衝洛知予揚了揚下巴,“我什麼來著,抬頭不見低頭見了吧。”
上午才見過的高二優秀學生代表肖姓同學,歪歪斜斜地披著校服站在他麵前,看起來剛剛睡醒。
洛知予:“……”
“別掐別掐,暫時沒別人了。”樊越別的特長沒有,就擅長和稀泥,“你倆湊合一下吧。”
“算了,我自己量。”洛知予轉身要走,手中軟尺的另一端卻被人一把扯住。
“你回來。”肖彥往自己的方向牽了下軟尺,“我給你量,學生會正經工作,不帶私人感情。”
肖彥:“你別生氣。”
井希明還在宿舍等著午飯,洛知予想早點回去,人家肖彥都了,不帶私人感情,洛知予一點就炸,但他不矯情。
“都是高中生了,有話好好,你倆千萬別打架。”樊越再次提醒。
五個學生會的alha男生一起捧著泡麵桶去了裏屋,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洛知予,你明要軍訓?”肖彥示意他抬手,隔著校服,把軟尺在他的腰上環了一圈,“那分化之後休息好了?”
洛知予不滿地哼了聲算是回答,他剛出生時預測的第二性別就是ga,分化對他來像是一場感冒,發了個燒,進醫院走了個流程,身體上的變化,他暫時還沒體會到。
他腰的位置有些敏感,被人碰一下就會怕癢,肖彥給他量腰圍的時候,他一直抿著嘴不肯話。
兩個人離得這麼近卻沒有鬧起來,這是第一次。
“你要不要把校服脫掉?”肖彥問他。
“啊?”洛知予一愣。
“這樣比較準一點。”肖彥在筆記本電腦上記了個數字,“隔著校服可能會有點誤差,到時候又不合身。”
正經工作,洛知予很配合,拉開校服拉鏈,脫下校服外套,把代表高一年級的校服外套隨手疊成方塊狀,整整齊齊地放在了旁邊的桌上,單穿著一中統一的白色秋季運動襯衫。
校服領口下方長方形的金屬名牌上寫著洛知予的姓名和班級,肖彥的目光在那個班的字樣上停了片刻,去年他也是高一()班,除了名字,他有件一模一樣的校服。
“你快點。”洛知予催促,“我等下還有事。”
肖彥應了一聲,示意他再次抬起手,洛知予照做了,軟尺緊貼著他繞了一圈,彙聚在他身前,肖彥微微收緊了軟尺,雙手停在了他心口的位置:“洛知予同學,你不用屏住呼吸,自然狀態就好。”
“哦……”洛知予憋氣憋了半,胸口這才有了起伏。
肖彥的校服袖子因為動作卷起了一些,洛知予低頭時剛好能看見他的右手腕上有一個的疤,淡淡的顏色,像一片若有若無的桃花瓣,那是他三歲第一次見到肖彥時,撲上去咬出來的。
從那以後,他倆就結仇了。肖彥每次見他,肯定先挑釁他,而每次先動手的,必然是洛知予。
三歲的記憶太遙遠,洛知予也想不到,這疤會留這麼久,難怪肖彥記仇。
肖彥撤開軟尺,注意到他的視線,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記得?”
“幹你的活。”洛知予凶了,“問來問去的,你破事還挺多。”
“行行行。”不愧是洛知予,一點就炸,肖彥妥協,“轉過來。”
洛知予轉過身去,背對著肖彥,微涼的軟尺貼上了他的脖頸,一點點貼合他的頸間的皮膚。
領圍還沒測好,肖彥手裏的動作卻停了:“我要不要閉上眼睛?”
洛知予頸後的腺體上貼著一張信息素阻隔貼,把先前那股清甜的水蜜桃味遮擋得幹幹淨淨,大概是嫌白色的阻隔貼單調,他在上麵塗了個熊貓頭。
“為什麼要閉眼睛?閉眼睛還測個啥啊。”洛知予指責,“我畫的熊貓頭不好看嗎?”
肖彥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解釋,洛知予爸媽工作忙長期不在家,姐姐和哥哥都是alha,隻有洛知予一個人是ga,剛剛分化完的他,還沒有上過高中的分班生理課,似乎不知道alha盯著ga的脖子看,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為。
“你搞快點。”洛知予急了,再磨磨唧唧的,食堂要沒飯了。
0,肖彥在心裏默念,手中的軟尺在洛知予頸間繞了一圈,稍稍收緊,在洛知予頸後的腺體處空出一指的寬度,隨後鬆開軟尺,記好了所有的數據。
“走吧走吧。”肖彥坐在電腦前報送數據,揮手趕人,“宿舍號留一下,大概今晚,會有人給你送過去。”
洛知予抱著校服已經躥遠了。
樊越捧著泡麵桶走進來,發現房間裏隻剩肖彥一個人了。
“這麼快?”樊越豎起了兩個大拇指,“0,果然絕對安全。”
洛知予的宿舍在一樓,兩人間還帶個陽台,他推門的時候,井希明正在往自己的胳膊上紮抑製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