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之淡淡的笑道:“多謝姑娘的美意,在下正在等候一位故友,想必他就快到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不勉強了,墨雲之,把你的這個小毒怪也一並帶走,本少看見它就完全沒了味口。”
夜無心趕緊的摻言道,順便還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方才咬了他的那個小家夥,心裏暗暗發誓,他回頭一定會針對他的劇毒研製出解藥來。
因為他確定自己和這個小東西不對盤,指不定哪天又會被它給咬了,未雨綢繆,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就在此時,店裏又進來了一位客人,靈兒興奮的跳到墨雲之的肩膀上,隻見墨雲之趕緊的迎上前去,看來這便是他等候多時的朋友,慕容如雪和夜無心都忍不住好奇的順著望向大門。
一道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純白金絲軟袍上繡著瑩瑩閃光的碎金,華貴軟袍下擺呈緩雲的弧度,層層疊疊,流光瀲影,華光四溢,碎金周圍用銀線精繡的翠竹,竹葉微卷,青絲溢向軟袍四周,貴氣逼人。
可奇怪的是,來者卻戴著一頂蓬笠,隔著一層黑紗遮麵,讓人看不見他的容貌,不過卻讓慕容如雪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個人她在哪裏見過?
同樣,夜無心半眯著鷹眸,犀利的琥珀色瞳仁緊盯著墨雲之的這位朋友,身份顯赫,卻又如此神秘,他到底是誰?怎麼看上去那麼眼熟?
而且那個小毒怪似乎格外親近他,跳到他的肩膀上一個勁兒諂媚的咿咿呀呀的叫著。
再看看那神秘男子的身後,幾個身材魁梧的隨行,一看便知是他的侍衛,不過他們都沒有進來,一臉肅然冷漠的守候在酒樓大門兩側。
那神秘男子靜靜的站在墨雲之身前,蒼勁粗糲的大掌漫不經心的撫著那紫色的小毒物,動作嫻熟自然的就像早已經練習過千百回似的。
令人不解的是,至始至終,他和墨雲之都未開口說過一句話,站了一會兒後,便默契一齊朝樓梯玄關處走去。
可當他們經過慕容如雪他們桌前時,那神秘男人的步伐突然放慢了半拍,雖然隔著黑紗看不見他的眸子,但如雪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熾熱如火的目光。
就在這時,夜無心突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似的開口道:“如果本少沒有記錯的話,墨兄的這位朋友本少曾經見過。”
慕容如雪麵色淡然的睨了一眼神秘男子懷中的靈兒,隻見它似乎也急切的想表達什麼似的,一個勁兒拉扯著北冥玄燁的衣領。
隻見北冥玄燁突然抬手,做出了一件令人非常意外的舉動,他甩手啪的一下,瀟灑淡然的將那隻叫靈兒的毒物扔了出去。
慕容如雪和夜無心都顯得有些驚詫。
下一刻,夜無心便回過神來,將視線落在這位神秘男子身上,點頭肯定道:“你就是前兩日我們在南蒼國邊境的酒樓裏見過的那個人,對不對?出沒如此神秘詭異,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其實,在夜無心開口之前,慕容如雪也已經猜到了。
沒錯,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前兩日他們曾經在酒樓遇見的那位,對於他的身份,慕容如雪同樣很好奇,那個野蠻的小毒怪被他這樣毫不留情的啪的一下扔了出去,竟然連吭都沒有吭一聲,便乖乖地竄入墨雲之的懷裏去了。
墨雲之顯得也有些詫異,他可能是沒有料到自己的這位”朋友”,竟然與夜無心他們有過一麵之緣。
突然,那位神秘人慵懶的抬起手,姿態優雅的緩緩取下了頭上的蓬笠,緊接著,低沉沙嘎如美酒般香醇迷人的嗓音從他喉嚨裏逸出:“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
下一刻,一張俊美如神祗的麵容,再次映入慕容如雪的眼簾,果然是他!
酒樓的二樓窗前與她對視的那個俊美男人,他有一雙如鷹般鋒利的英目,劍眉如刀削般剛毅璀然,臉如斧削刀闊般棱角分明,三千墨發至腦後,明眸皓齒,美如淡月,卻一臉的孤傲冷絕,張狂不羈,單從他那雙銳利的鷹眸就不難看出,這是個精明且陰狠的男人。
“我知道你是誰了!”
慕容如雪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略顯驚詫的瞪大了眼睛:“你……你就是當日在競技場上用幽冥心音同我說話的那個男人?沒錯,就是你……”
北冥玄燁深邃幽暗的眸底劃過一抹精光,毫不遮掩的眼光,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她竟然隻憑一次聲音的記憶便認出了他,確實有些令他意外。
“你倒是有幾分耳力,不錯,本王喜歡。”
北冥玄燁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待本王手裏的事務處理得差不多後,便去找那雲璟皇帝將你要來。”
北冥玄燁帶著幾分慵懶的戲謔著,一邊漫不經心的撥玩著左手大拇指上的紫色指環,原本隻是不經意的一撇,卻在看見那枚指環後,令慕容如雪移不開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