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青手裏提著黃金貴,一腳踹開西涼侯府的大門,驚動了前院的衛士。
“什麼人!?”
立刻有六個身穿紫甲的侯府親兵圍了上來,他們見到黃青,先是一愣,然後又見到了滿身血汙,氣息萎靡,口裏塞著衣布,不斷掙紮的黃金貴。
“世子殿下!”親兵驚呼出聲,卻不敢上前,怕會激怒黃青,傷害黃金貴。
黃青沒有理會這些衛兵,徑直踏進大廳,黃曦雨緊跟在他身後。
身穿綠色蟒袍的黃大俅聽到驚呼聲,匆匆趕到出來。
“金貴!”黃大俅目眥欲裂,“黃青,你在幹什麼。”
聽到黃大俅的怒喝聲,更多的衛士湧了進來,黃青輕哼一聲。
黃大俅瞬間看出了他的兒子已經成為了人質,連忙喊道:“所有人都給我滾出去!”
聽到命令,衛士又如水潮般退了出去,現在他們看出了,這算是黃家的家事?
黃青轉身對黃曦雨道:“曦雨乖,到廳外等我。”
黃曦雨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黃青,你這是在幹什麼,他可是你的堂弟,我是你的二叔!”黃大俅這時強行平靜起來,冷然道:“還不立即放開你的堂弟!?”
“做了幾年的侯爺,很大的威風嘛,當初想殺我時怎麼沒有顧念到親情呢?”
黃大俅麵色微微一變,這子原來一直知道當年的事。
“如果你這樣做是因為西涼侯的爵位,那就是一場誤會了,二叔可從未沒有想過要害你。”
黃大俅麵色緩和起來,道:“其實這個西涼侯我這些一直當得坐立不安,覺得慚對大哥,現在你回來了,作為大哥的唯一血脈,二叔我自然得還回這個西涼侯位給你!
其實二叔已經在寫奏摺,上報周子你還在人世,相信子很快就會下指封你做西涼侯。”
為了黃金貴的安全,黃大俅順口河開起來:“你先聽二叔的話,將金貴放開。”
“你以為我在乎的是一個西涼侯嗎?”黃青冷笑一聲,道:“想要救回你兒子,就將你對洗月穀所知的一切交代出來。”
“你什麼意思。”黃大俅微微一愣,目光閃爍。
“我知道已經黃金貴練的是邪功,你最好不要謊,不然我會立即殺了你兒子。”
黃金貴聞言雙目瞪圓,雖然不能發出聲音,但還是不斷搖頭,提醒黃大俅什麼都不要。
黃青見到黃金貴的動作,掐住他脖子的手微微一用力,黃金貴立即慘哼出聲,痛得眼淚也流了出來。
“停手!”黃大俅變色大變,立即道:“好,我。”
畢竟他沒像黃金貴一樣去了洗月穀修行三年,所以對於它的恐怖也沒有切身體會,自然更加容易開口。
“洗月穀其實隻是一個幌子,它就是六十年前被玄宗消滅的邪宗,血屍宗。”黃大俅開始將他知道的都交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