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這麼明顯的幻象你也看不出嗎!?”鶴龍怒吼一聲。
那個將幻象抓到過來鶴龍身前的黑衣人嚇了一跳,跪在地上。
他還真的沒有想過這會是個幻象,根本沒仔細查看。
“那個間諜一定會很高明的易容類法術,你們所有人給的列好隊,我要逐個檢查。”鶴龍陰冷的聲音回蕩在石殿。
呯!
離門口最近的那個黑衣人突然出手一掌擊在站他身邊的同伴的胸口上。
猝不及防之下中了一掌的那人噴出一口血,倒在地上,眼看已經是生機斷絕。
那個突然出手的黑衣人自然就是苗小花,她展開身法,腳尖一點,迅速飛到了石殿門口,再一拳打碎護住石殿的禁製,飄然遠去。
驚變之下,石殿氣氛凝固,無數人反應不過來發生什麼事。
“還不快給我追!”鶴龍驚怒交加,雙目赤紅。
“少宗主放心,她跑不了。”左護法羅錫淡然道。
羅錫帶上六個結丹期的黑衣人,追了出去。
鶴龍神色陰情不定,不論羅錫追不追得上那個逃去的間諜,他們石殿的位置都要暴露了,因為禁製被打破,那個間諜的傳信石的信號再也沒有阻隔。
“沒辦法了。”
這時有點六神無主的鶴龍急步離開石殿,沿著一條坑道重新回到地麵,來到就在附近的一個隱蔽的山洞前。
“弟子鶴龍,求見師尊。”鶴龍鞠身道。
半晌之後,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出:“進來。”
鶴龍走進山洞,見到了已經閉關兩個月的樓鬆山。
樓鬆山外貌看上去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臉容平平無奇,唯有一雙陰冷的目光不時閃過精芒,提醒著鶴龍這是個元嬰境的強者。
“你來是告訴我過了這麼久,天陰之體的女子終於找齊了嗎?”樓鬆山開口道。
鶴龍頓覺空氣之中有股無形的壓力,他單膝跪在地上,心中微微一顫,說道:“本來是找齊的,不過出了一點意外。”
鶴龍接下來將發生的事,包括玄天宗已經殺到來,一一告知了樓鬆山。
鶴龍說完之後,就繼續保持單膝跪地,也沒抬頭。
山洞之內的氣氛愈來愈壓抑。
“玄天宗……”樓鬆山終於開口,冷笑一聲。
當年他還是個風光無限的血屍宗大弟子,就是因為玄天宗,不但他的師尊被殺,宗門被滅,他也過上了足足三十年東躲西藏的日子。
他雖然一直想報仇,但是玄天宗實在太強了,強到他恐怖修練多幾百年,也不可能報到滅宗之仇。
單單一個戰堂分部的部首梁朝道,已經是個實力不下於他的元嬰境修士。
甚至乎現在玄天宗想滅他創立的洗月穀,也不過是當作一場戰堂弟子的試煉。
玄天宗,連追殺他洗月穀,都沒有認真看待!
“居然敢隻派一個元嬰境的修士,帶著幾百個結丹期和築基期的弟子來追殺我,我會讓你們為你們的自大,付出代價的。”
樓鬆山問道:“你下了奪魄幽蟲的那步暗棋,還未被人發現吧?”
“根本沒有人懷疑他。”鶴龍答道。
“很好,就算殺不了那個結丹期修士,我也要這幾百個玄天宗弟子全部葬身在這片玉龍玉脈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