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待字閨中,究竟是想要照顧你姐姐的兩個孩子,還是想要照顧你姐姐的男人,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平時不願斥責你,卻不想你如此不識好歹,你姐姐待你視如同母姐妹,你卻想要在你姐姐死了以後取而代之,你這顆心,可對得起你的姐姐?”老夫人眼神一下子狠辣了起來,忠靖王府老夫人的氣勢突然一下在她身上得到展現。
大家這時候才恍然過來,雖然老太太年事已高,看著慈祥,但其實人家還沒老糊塗,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大世家主母的派頭也不過如此了。
大家看著方玉芝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女子都對這種女人不恥,想想放在自己身上,若是有自己疼愛的妹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隻怕自己死也不能瞑目。
而有些猥瑣的男子,看著方玉芝的眼神就變得更為貪婪起來,如此無恥的女人,怕是最合適玩弄不過了。
“老夫人便是不喜玉芝,但是玉芝對待姐姐的心是真的,兩個孩子如此可憐,若是以後侯爺續弦,兩個孩子哪還有好日子過?還有遠在邊疆的大公子,豈能安生?玉芝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姐姐對玉芝如此之好,玉芝不過就是想幫助姐姐照顧兩個孩子,照顧侯爺。就算老夫人不能理解玉芝也沒有關係,反正玉芝隻想要報答姐姐這麼多年來的恩情,若不是有姐姐照顧,隻怕玉芝在王府的生活,便如那透明人兒一般了。”方玉芝哭的梨花帶雨,一下子就把黑的說成白的。
但在場的世家大族的主母又有哪個是蠢貨?大家都明白方玉芝究竟是個什麼貨色,縱憑她再怎麼會說,也沒辦法讓大家改變對她的不屑。
有些家中有子娶妻的人家都記住了方玉芝,生怕之後遇人不淑,把這等貨色娶回家門,那還真是家門不幸,要淪為全京城的笑話了。
“真是混賬東西,祖母還跟她廢話做甚,這丫頭不知好歹,祖母直接將她抓回王府管教管教吧,若是再在這外頭呆下去,隻怕咱們馬上就要淪為全京城的笑柄了!”忠靖王世子在一旁看不下去,簡單粗暴的插了進來。
“就是,你當這些人都是傻子不成?任你在這忽悠?你便是想取而代之,也要看看忠靖王府給不給你這個機會,婚約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在這不知羞恥?”定國公在一旁也忍不住了,直接上前一把拉起方玉芝,讓她離靈柩遠一些。
這等貨色在靈柩旁邊,他都覺得髒了妹妹的亡體。
反正他名義和血緣上也是這丫頭的親哥哥,他完全不用擔心顧忌什麼。
經過方玉芝這麼鬧上一鬧,大家都跟看戲似的,忠靖王府和定北侯府的臉這回算是丟盡了。
方玉芝最後還是被忠靖王府給帶了回去,雖然是以這樣不光彩的方式。
藍寶珠葬完母親,隻一心帶著弟弟,雖然定北侯也經常看望這姐弟倆,關心藍寶珠的狀態,但是藍寶珠對這個父親已經是充滿了失望。
這父親真是糟糕極了,竟然在母親喪禮上對著方玉芝露出驚豔之色,這豈不是成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
藍寶珠對父親失望透頂,定北侯除了心裏充滿愧疚,覺得女兒太過於可憐,而自己又為女兒做不了什麼,所以對藍寶珠有求必應以外,也沒有什麼可以做的,總感覺在藍寶珠麵前顯得有些局促。
藍寶珠除了帶弟弟,完成自己的學業,還得管侯府之事。
侯府事務並不是很好接手,雖然有部分忠心跟著侯府的人會幫助她,但是還是有很多奴仆覺得藍寶珠畢竟隻是個小姑娘,便是嫡小姐也好糊弄。
所以老有人不聽從安排,試圖糊弄她。
藍寶珠第一天掌管事務,就讓大家在她的院內集合。
她主要還是管內院之事,外院之事自有管家和定北侯負責。
“今天我看了一下支出賬本,其中廚房的支出就有500兩,你們是覺得本縣主年幼好騙,連500兩是何概念都分不清楚嗎?”藍寶珠剛坐下就冷著臉,也算是給這些奴仆一個下馬威。
見藍寶珠訓斥,管廚房之人立馬跳出來哭訴:“縣主啊,這財米油鹽的消耗,這要這麼多銀兩是很正常的呀,咱們侯府上上下下這麼多人口,大家都要吃飯的呀。”
“既然如此,秋葵,你明日跟著廚房一塊去買菜,看看都花了多少兩銀子,一樣樣記錄下來,回來跟我統計一下。”
藍寶珠這麼說,管廚房的管事立馬就白了臉。
不用想都知道,這裏頭必然是有可貪的地方的。
廚房油水多,一般的世家大族的小姐夫人什麼的又不會出去買菜,自然不懂菜價,便也聽著他們隨意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