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藍寶珠和榮王殿下你儂我儂,那廂跟藍寶珠搶了燈籠的都督千金和祁揚之間就沒有那麼好的氣氛了。
祁揚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家門不幸,明明他百般找路子,娶了這些個女人,還不就是想跟他們的家裏頭搭上關係,否則那醉香閣的頭牌姑娘們哪個不比這些個蠢女人善解人意,又放得開在那事兒上也舒服。
可是沒想到,他千挑萬挑,好不容易才娶來的妻子,就是這麼個沒腦子的貨色。
家裏頭有個敗家的妾,跟這明貴郡主以及她身後的一侯一王爺一國公弄得關係那麼差,就已經夠給他拖後腿的了。
現在倒好,妻子也得罪了一番明貴郡主,完了明貴郡主旁邊還跟著榮王呢!這下直接把榮王的臉也給打了,他覺得自己的前程算是被這兩個蠢女人給毀透了。
被祁揚一個勁甩臉色的都督府小姐陳玉萍也知道自己惹上了禍端,小心翼翼的看著祁揚的臉色,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我知道今兒的事情是我不對,一不小心就得罪了明貴郡主和王爺,相公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也不是故意的……”
盡管陳玉萍已經放低了身姿,小心賠罪,祁揚的臉色還是沒有好轉到哪裏去。
陳玉萍心裏頭其實也憋著不爽快呢,她堂堂一個二品大員的千金,很少有這樣要看別人臉色的時候,今兒個她喜歡的燈籠她沒有搶到,還跟那明貴郡主賠了不是,現在心裏正有些委屈,卻還要看祁揚的臉色。
她好歹也是個千金大小姐,突然覺得自己嫁的也不是那麼如意了,本來她覺著,這祁揚的身份已然是不錯,爹爹也這麼勸她,說他們剛入京城,想要站穩腳跟不容易,也難找到合適的親事,這跟尚書府的兒子結親,已經是不錯了。
可是這會兒,她就覺得,如果她能嫁的更好一些,那肯定更有底氣,倘若她嫁了王爺,她還需要看一個郡主的臉色嗎?
但是她到底知道今兒的事兒也是她做的不是,給祁揚惹了麻煩,也不敢跟祁揚發脾氣,她現在都已經嫁給他了,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呢。
但是眼珠子轉了轉,心裏頭倒是想起一件事兒來:“相公,你別生氣了,方妹妹,她不是這明貴郡主的姨母嗎,這樣算起來,咱們也是一家子了,明貴郡主總不至於為了這麼點小事兒,就跟咱們生氣吧,若是明貴郡主心裏頭悶著,那咱們回去,讓方妹妹代替我們,去明貴郡主那兒探望探望,明貴郡主大概就能原諒我們了。”
她這會兒才想起來,家裏頭那個裝模作樣糊弄她的妾室,還是明貴郡主的庶姨母,她看方玉芝早就不順眼了,這會兒想起來,自然是不忘踩上一腳。
方玉芝總是在家裏裝模作樣,一副那忠靖王府在意她的模樣,回了一趟娘家,就更是神氣了,她倒要看看,這方玉芝究竟跟忠靖王府的關係有多好!
祁揚聽見那瘋女人的名字,就覺得腦袋更疼,臉也更黑了。
這陳玉萍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方玉芝不過是一個庶女,能跟明貴郡主好到哪裏去。
他聽見這話,都覺得諷刺極了。
陳玉萍怕不是當他是個傻子吧!
定北侯夫人是明貴郡主的娘,是方玉芝的嫡姐,方玉芝當初卻鬧著要嫁給定北侯,開玩笑,明貴郡主不恨死方玉芝才怪呢。
對要搶自己母親位置的人,能有什麼好臉色?
這陳玉萍居然還讓方玉芝上門給明貴郡主探探親?這是探探親還是探探情啊,探著探著,就探到人家侯爺那裏去了吧?
現在方玉芝到底算是他的人,雖然他早已經對這個女人沒什麼興趣了,但是依然算是他的女人,他一點也不希望這女人會給他戴上綠帽子,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這方玉芝之前還好意思去忠靖王府哭訴,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勇氣,真當她做的那些不要臉的事情,隻要稍微道個歉,就能讓別人就此原諒她嗎?
“你最好管好你自己,不要去管方玉芝的事情,她跟明貴郡主的關係,若是你不了解,那便回去問問母親,把這些事情了解清楚了再來說話,免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祁揚冷冷的看了陳玉萍一眼,很顯然,陳玉萍已經讓他不高興了。
陳玉萍接到祁揚威脅的眼神,竟然感覺到有些害怕。
抖了一抖,但是想了想,能膈應到祁揚,竟然也覺得不錯,祁揚還好意思為那個女人說話,那個女人要家世沒家世,還得罪了一堆人,如此不知廉恥,又有什麼好的。
祁揚掃了一眼陳玉萍,就知道這女人心中都想著些什麼東西,更覺得惡心,這女人,怕是以為自己那點小心思,別人都看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