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跟南宮崇頂著幹。幸虧這一次南宮崇那丫的心存善念沒有為難你,否則你家主子我現在這樣,收屍都未必能辦妥。”
聽著溫如雲這包含關切的責罵,春雪非但沒有半點生氣,反而十分高興,貼在溫如雲的身邊,“能做娘娘的鬼,奴婢心甘情願。那日皇上那般折辱娘娘,奴婢也是一時氣憤,奴婢隨了娘娘,一激動就容易衝動,這不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嗎?”
溫如雲僅露在外麵的眼睛十分誇張的翻了個白眼,懶得跟這妮子計較詞語上的不當。
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雖然包成這樣,她依然能感覺的出來這紗布下麵的傷口是怎樣的猙獰。
想想還是有些不放心,“春雪,你都用的什麼藥啊,拿來給我看看。”
春雪聽話的去把藥箱搬來,溫如雲坐起來在箱子裏翻找一遍,拿起了一個看起來有些陌生的小藥瓶。
“這是哪兒來的?”
溫如雲眼中十分警惕,她宮裏出現莫名其妙的東西,十有**是來害她的。不過她對春雪等人的細心程度十分放心,這東西既然在這,就不是害人的,但這來曆還是要問清楚。
“這是顧郡王送來的藥膏,據說是太後親手研製的,那日椒華殿的事沸沸揚揚的,太後她老人家雖然身在璞宮,可也是聽說了的。這事關乎皇家顏麵,太後不得已,隻好叫顧郡王將他家中珍藏的那瓶拿出來給皇後。娘娘,太後也是一番好心。”
溫如雲聽了,手指在藥瓶上輕輕轉動,不知心中所想。
太後一向深居淺出,十多年前就一直居住在璞宮,與後宮妃子更是保持著界限,從不曾出麵幫過誰。
上次太後壽辰她都沒有出現,這一次卻特意為自己送了藥膏。
難道是這溫家嫡女曾經和這位聖母皇太後關係交好?
溫如雲思考不得結果,便將藥膏放置一邊,“既是太後心意,就不要浪費了,每日都要塗,確保我的臉不會毀容。”
等到十日後拆除臉上的紗布,溫如雲才發現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那日她不過是挨了兩巴掌,因著皮膚過於細嫩,加上那婆子手掌粗厚,手上還帶著不知哪來的木頭渣滓,打的她臉皮翻腫不成樣子。
這等傷疤本就是皮麵上的,加上太後的靈藥以及南宮崇內務府送來的各種極品,這臉上的傷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剛滿一個月,溫如雲的腿上也好的差不多了。這些日子她一直在雍承宮裏深居,不曾再對外放出半點風聲。
但經過上次椒華殿一事,宮裏頭的天卻是悄無聲息的變了個樣。
自從南宮崇親自抱著皇後離開以後,這等消息早就在後宮裏傳了個遍。
那些個原先被柳貴妃排擠的說不上的妃嬪都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原以為雍承宮是個沒主意的,卻誰也沒想到皇後能夠扳回一城。
如今後宮仿佛大洗牌了一般,眾人紛紛重新站隊,除了柳貴妃以為又多出了新的抱團勢力。
溫如雲臥在鳳榻上剝開一粒葡萄放在口中,冰涼的葡萄入口滋味美的她眯上了眼睛。
聽著春雪一字一字的給她講這宮裏最近的動向,心情好的不得了。
“果然在看不見那對賤人的時候就是這麼愉快啊。”
溫如雲展開雙臂擁抱著藍天,完全不顧春雪旁邊嚇的吞舌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