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樣子,我也不由得扶額歎息,真的好想假裝沒有看到他們。
空氣漸漸凝結,變得冰冷起來。
俞之從書房裏出來,也看到他們兩個人對視的一幕,不由得看了我一眼,咽了咽口水,最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你們,隨便坐,有什麼事情叫我就行了,我先進去了。”
說完之後,她也不顧我還在客廳裏尷尬著,就飛速地跑進了書房裏。
不愧是我的好閨蜜,這麼關鍵的時候,就留我一個人在這裏。
“那個,我也進去了。”
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正想匆匆逃離這個地方,沒想到陸震霆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他的大手帶著沉重的力量,把我緊緊地摟在他的懷裏,好像要把我整個人都給融進他的身體裏一樣。
“悠悠,用不著不好意思,你是誰的人,我們都心知肚明。”陸震霆這句話似乎在向謝逞挑釁。
沒想到他居然也會有這麼幼稚的一麵,什麼叫做我是誰的人?
我是我自己的人!不是誰的人。
“陸震霆,你已經和悠悠離婚了,幹涉不了她的私生活,也幹涉不了她要和誰在一起,說實話,你這麼纏著她,有意思嗎?”
謝逞這話無疑就是火上澆油,我真害怕他會說出,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之類的話。
“這不關你的事。”
“我想你已經知道悠悠懷孕的事了吧?那你想不想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謝逞嘴角輕勾,整個人看上去誌得意滿。
這話,讓陸震霆的臉色驟然一變,他先是掃了我一眼,又狠狠地看向了謝逞。
我的心裏仿佛已經猜到了謝逞接下去要說什麼,連忙製止住他即將要說的話。
“謝逞,你夠了!你們現在都給我出去。”我突然間歇斯底裏地指著門口,讓他們滾蛋。
我再也不想見到這兩個人。
“悠悠。”他們幾乎是同時開口,好像要挽留的樣子。
“我拜托你們先離開這裏好不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我整個人都有些不舒服,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他們。
趕走可他們之後,我的心漸漸地平靜下來,隻要不看到他們,我的心裏就已經鬆了一口氣。
雖然我知道不能一輩子都這樣,但是在孩子生出來之前,我是不會理會他們的。
不管是陸震霆還是謝逞,都隻是我生命中一個匆匆過客而已。
這幾天,陸震霆和謝逞果然沒有在這裏煩我,我也輕鬆地複過了一個愉快的周末。
沒想到,醫院那邊居然給我打電話,說是江妍兒醒了,想要見我一麵。
江妍兒要見我?
不可能吧,我又不是她的什麼人,不管怎麼說,也不可能要見我啊。
不過,我想了一下,還是選擇過去一趟,畢竟江妍兒的事情要是弄不清楚,對於我的那部劇都會有影響的。
和俞之匆匆說了一聲之後,我就一個人來到了醫院。
沒想到,江妍兒的病房裏格外的安靜,門外的保鏢似乎早就知道我要來的樣子,什麼也沒有說就讓我進去了。
病房裏麵的空氣十分壓抑,厚厚的窗簾沒有拉開,也沒有開燈,唯一的一絲光線就是從窗簾的縫隙裏跑進來的。
我的鼻息間充斥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聞到這種味道,胃裏一陣不舒服,要不是極力忍住,我恐怕要幹嘔起來。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你怎麼不拉窗簾?也不開燈?”
我正要伸出手去打開窗簾,病床上的江妍兒就格外虛弱地開口:“現在的我就像是一灘汙水裏的爛泥,光線對於我來說,就是一種諷刺,我最討厭太陽了。”
我的手漸漸頓住,已經碰到窗簾的手緩緩地落了下來。
我的心裏隱隱約約明白了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在這個時候,我的心裏同樣也挺為她難過的。
我就著窗外打進來的一絲光線,來到了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朦朧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江妍兒慘白的臉色,以及自嘲的笑意。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好好地養身體,我還有很多戲要找你拍呢!”
我盡量說一些安慰她的話,避開比較敏感的話題,畢竟現在她的身體和心理都不是很好,我怕刺激到她。
江妍兒隻是憂傷地看著窗外,氣若遊絲:“你還敢找我拍戲?你要是請我,估計拍出來戲都沒人敢看。”
“你我第一次合作的這部劇收視率就非常不錯,你在裏麵的表現可圈可點,不要因為這一件事,就毀了你的夢想,你是個好演員,我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