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她到了。

看她焦急的臉上,還隱隱約約留下了淚痕。她放下手中的生活用品,急切地到床邊,抓著我的手,低頭埋在我胸前,輕輕地問:醫生怎麼說?

我裝著很坦然的,很輕鬆地回答:不應該是太大的事,醫生初步判斷是上消化道出血,但還要進一步檢查確診。看來要住一斷時間了,我那個班的事,你幫我多費點心。

她瞪著我,怪罪似地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牽掛你的工作?

我長歎一聲:唉——,沒辦法,他們很拚的,都到最後關鍵時刻了,我缺席,對他們打擊很大的。

她順機說我:那你就更應該好好安心養病,爭取早日康複出去,和你的學生一起衝剌。

我灰心地:那看來是趕不上了。

她還是在責怪我:失望了吧,沒信心了吧,早知道這樣,你就應該好好地愛護自己身體,沒了這個本錢。你想幹嘛都難。

我承認了:老婆,知道了,以後聽你的,好不好。

她不相信:信你才怪,沒事時候,你就認為自己壯實得很,能打能跳,甚至能和武鬆比打老虎呢!

我表決心:以後我有記性了。

她安慰說:工作的事,班級的事,我已經和學校說了,教務主任說凶看看你的情況再說,你放心好了。

我還是放心不下:我知道,隻是我們的學生已經熟悉我們和教法,一下子別的老師接不上,我的學生也習慣不了,時間不多了,也不必讓學校特別找什麼人來接手。

她繼續安慰:你放心好了,不是還有我嘛?

我也不是很放心:隻是,你頂一個肚子了啊,怕你太累了,對BB有影響,那是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