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還告訴我,今天已經第三天了,我的學生天沒人進入教室,全體守在醫院病房外看我。
我和醫生要求,讓我的學生都進病房來看我吧,醫生勉強同意,學生過來後,我再三請求他們離開醫院回教室,作高考最後衝剌,每秒鍾都是黃金價,要爭取,要珍惜。
同時,也在尉康一起勸說下,同學們才很不情願地離開醫院。
同學們剛走,醫生車我去做了胃鏡檢查。正如報料,胃球部潰瘍,剛好損傷了動脈,引起大出血。
外科主刀醫生看過所有的檢查結果後,當我和妻及爸爸的麵說,本來讓我一刀割掉潰瘍的那部分保留那三分之一健康部分就完事了,一個星期後你就可以出院。但是你失血太多,現在都還沒完全止血,已經給你輸了3000CC了,你體內的血已經不是你自己的血了,全部是別人的血,而且你現在也沒留得住,還在不斷的出血,在失血,處於極度貧血狀態下的。現在再動刀,你基本沒血支持我完成手術,說不好上了手術台就下不了手術台了。所以,我還是建議先用保守療法,以後再觀察情況再做決定,這是唯一的,無奈的決定。再說,你還年輕,說不定,保守療法能根治,能保住你一個完好的胃,可能是很好的選擇,。
聽完,我說不出是喜還是憂。雖然我想快點治好,快點出院,快點去見我的學生,看他們進入高考考場:但我也想,保住我完好的胃,完好的腹部皮膚。
我不表態,看看爸爸,又望著妻子。
爸爸好象了解我的心思,對醫生說:我們聽醫院的,主要不要再出現象前天那樣反複就行,病了,我們會配合醫生,慢慢調養。
妻有些擔心,有些無奈地對醫生說:但願他能盡快好起來,不留太多病根就好。
我能理解妻的擔心。
後來,一位和我一樣年紀的陶醫生接管對我的保守治療。同輩好溝通,他也是剛從醫大畢業的,他的治療方案大膽,和傳統療法有較大區別,他告訴我,主要配合得好,有堅持的信心,有持久的耐性,一定能根治。我告訴他,這兩方麵我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