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搖搖晃晃地緩慢地前進。

我腳已經麻木,感覺很重很脹。

寶貝在妻懷裏睡著了,妻的手一定是累了,不停地換著姿勢,她通紅通紅的臉龐不停地滴著汗珠。

我著這情景就揪心,這時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再帶妻女出門的話,永遠不坐火車硬坐了!

現在已經是深夜,列車上的人們,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認識不認識,都就鄰相互靠著休息了。

應該是到一個地級市的站,車還沒停,車窗被車下的人頂開,車上休息的人們都驚醒了。

車窗外下麵站台黑壓壓一堆人在扛著一個人送進窗裏來!那人的手碰醒了正酣睡的小寶貝。

寶貝也驚醒了。

我大吼一聲,用力狠狠將那人推了出去,那人掉回車外的地麵上,騰起身閃電似地從腰間拔出匕首,對著我的方向往上跳猛剌過來。

還好,他跳不到那高度,沒夠著,他在正麵喊呀呀威脅我,還想試著第二次跳。

我叫妻給我開水,我拿著滿滿的一杯開水準備著,並示意同站在茶幾上的難友們。等著那凶惡的男人往上衝過來時,對著他狠狠地潑過去,趁著拉窗的人也被燙而鬆手時,在一邊的同車人,立刻下了窗關死了。時間到了開車,車終於慢慢地離開那黑暗的車站,車上的我們又恢複了平靜和安全!

天亮時,才到廣州北郊一個小站,車停了,列車廣播說是排隊進廣州站!

車停了,空調也關了,悶熱的車廂在蒸煮著我們,一車人都精畢力竭。寶貝早已經煩燥不安,已經堅持不住了!

寶貝用可憐巴巴的求救目光地望著我說?:爸爸,再不下車,寶貝就會死在車裏了。

還一直和六個男子漢金雞獨立在茶幾上的我,聽到女兒這麼說,我眼睛熱了。

我隻能壓低聲音對寶貝說:寶貝不鬧,很快就開車了,就要到了。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車才慢慢地爬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