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話,尚郭檳深表不服,他拍案而起,毫不顧忌地用手指指向北瑤祤怒斥道:“北瑤大人,你說我說的不對,那我問你,為何近年來琰晟國不僅連連增加我族的遊牧稅,地稅,等各種亂七八糟的苛捐雜稅,而且那皇帝小子這麼多年都沒有派人來和親,這算哪門子的一家人。”
“對啊,對啊,這些年朝廷給我胡疆增加了多少賦稅,琰皇可知這給我族增加了多少負擔?”
“就是,本來祖宗定下的規矩和親,這些年琰皇愣是把自己的皇妹都捂在身邊,怎麼?是瞧不起我們胡疆,還有元老將軍為國捐軀,我們也沒見那琰鳳烈善待元老將軍後代,所以我們何必再擁護這樣不念舊恩的主?”
洛小丸兩枚眼珠子不停地在這些說話的人中間來回掃視,原來皇帝真的不好當啊,這琰皇都被人家直呼其名地罵了,看來這一國之君的位置還真不是人人都可以坐的。
莊嚴的殿宇內頃刻之間變得人聲鼎沸,吵吵嚷嚷,洛小丸有些擔憂地看著殿中央的北瑤祤,這些人很明顯都是衝著北瑤祤的。
可他為什麼不解釋?
北瑤祤匕鬯不驚,從容自若地站在原處,他就這麼聽著,洛小丸撅撅嘴,她怎麼感覺這高冷男勝券在握的感覺。
後來洛小丸才知道,北瑤祤用的戰術就是先讓敵人把話說完,他在聽的過程中也在想著應對之策,最後再予以還擊堵的那些人無話可說。
北瑤祤深知這苛捐雜稅的提高根源根本不在琰鳳烈,現在琰晟國誰人不知這朝堂是誰在主事,邏迦葉女之所以借琰鳳烈之明提高稅收,就是為了撼動他得地位,將他塑造成一個昏君形象,她拿胡疆開刀,又親派自己親信邏迦樓場麵駐守胡疆為的就是借胡垚海的勢力幫她奪取元家軍的兵權。
“北瑤大人,你倒是說話啊?怎麼?難道那琰皇小子隻會派和他一樣的膿包來敷衍咱們不成?”
“哈哈哈哈!”
“咳咳咳,諸位族長請聽北瑤一言,這次琰皇派本官前來就是為了解決這其中的誤會,剛才尚族長說的稅收問題,琰皇也給出了解決之道,此次本官是帶著聖上親筆的禦旨而來。”
說著北瑤祤還正從懷中掏出一本明黃色的文碟。
他將文碟遞給胡垚海的隨從說道:“胡族公,琰皇讓北瑤將此物件轉交於你,此涵中寫明若是胡疆部族按新稅按時今貢並與琰晟國簽署十年休好文書,琰晟國將於三年以後退還一半。”
殿宇裏的人聞之嘩然,什麼?竟然會有這麼好的事?
這種優待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邏迦葉濃眉一皺,他不記得姑母有和他說過這事,最近也為捎任何書信談及此事。
不對,這裏麵肯定有炸。
“北瑤大人,這文碟莫不是你做假的吧?”
邏迦樓適時發聲。
“偽造禦旨是死罪北瑤是萬萬不敢。”
“胡說,太後從未與我交代過,此事必定是假。”
話已出口,邏迦樓才意識到自己被北瑤祤套出,原來他一直都把他往自己的圈套裏帶。
可惜,該聽的人,不該聽的人都把這話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