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瑤祤眼神淩厲地射向洛小丸,好家夥,是她錯覺嗎?為什麼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她看到北瑤祤的瞳孔是紅色的。
完了,又恢複了冰冷的距離,洛小丸負氣地起身,拿過一旁衣架上的半幹衣裳套在身上,她邊穿邊嘟囔:“不問就不問,我嘴賤行吧,我的錯,對不起高冷的北瑤大人以後我要是在多管閑事我就是小狗。”
洛小丸徑直往門外走去。
“你去哪?”
北瑤祤的聲音跟著就來。
“去死。”
“啪。”兩扇厚重的雕花大門隨即閉合,屋裏又恢複了寧靜,仿佛未曾有人來過一樣。
她剛走不久,就有另一位貴客到訪,此人正是白天剛會麵過的胡垚海,此時的他身著墨綠長袍便裝站在北瑤祤麵前。
“北瑤大人。”
北瑤祤旋即從洛小丸給的陰霾中走出來。
“胡族公,這邊請。”
北瑤祤和胡垚海在窗邊的軟榻上坐了下來,北瑤祤從一旁的炭火盆上取過早已暖過的茶壺,給胡垚海,自己倒了一杯。
“胡族公,請。”
“北瑤大人,請。”
窗外天寒地凍,大雪紛飛,屋內溫暖如春,品茶言歡。
“不知北瑤大人深夜邀訪是有何重大的事。”
胡垚海開門見山,他們邊塞族人學不來那套循序漸進的做法,索性直奔主題這樣最好。
北瑤祤將茶放在鼻前,他嗅著茶香,卻並未飲下。
“咚。”
北瑤祤嘴角上揚將手中的茶杯放置於桌上,他看著胡垚海緩緩說道:“胡族公,北瑤今日鬥膽請君走這一趟是想勸誡族公放棄與琰皇對抗,想必通過今早殿中一聚,族公對這裏麵的來龍去脈也有些頭緒了吧。”
胡垚海點點頭:“嗯,早前我單方聽信邏迦樓和尚郭檳的言論卻是對琰晟國,對琰鳳烈有些想法,也曾起過起兵造反,自立門戶的心,現在看來這其中的名堂還不少。”
“胡族公,北瑤暫且不論他二人有何心思,就眼下琰晟國的局勢我且與你說上一說,現在的琰晟國其實是皇太後主政,琰皇自登基以來也不過是傀儡之物,受控於人,胡疆增稅,拒不和親均是由皇太後親命與琰皇絕無半點關係。”
胡垚海雙目怒瞪:“此話當真?”
“北瑤願以項上人頭做保,若是剛才有半字虛言,北瑤願將自己首級奉上。”
“北瑤大人嚴重了。”
胡垚海擺擺手,北瑤祤的為人他也略知一二,琰晟國難得的忠臣。
“胡族公,北瑤鬥膽說一句,若是他日你真起兵造反,不僅會害了琰皇,更會害了你自己,反倒是他人便可以從中獲利。”
“哦,此話從何說起?”胡垚海將左臂放置於桌上,身子略微朝北瑤祤前傾,一臉好奇問道。
“這件事很簡單,皇太後欲用族公的手除去琰皇,扶持自己幼子鳳懷上位,借由戰事奪取元家兵權,待到事成,她便會尋個理由加害於你,到時候胡疆也必定易主。”
北瑤祤早就將邏迦葉女那些心思看透,他本無心參與這事,但此事若成便會讓他最恨的人得償所願,所以即使他這麼做是幫了琰鳳烈,他也義無反顧,畢竟比起琰鳳烈,邏迦葉女更另他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