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日子她還沒有想好,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種事她是不會做的。
經過幾日的思想鬥爭,洛小丸決定向琰鳳烈說出實情,但可能他未必會相信。
一日,月頭高掛,一個小太監趁著鬼鬼祟祟地往鎏金鱒殿跑去,她時而伸頭晃腦,時而左顧右盼,整一副做賊的樣子。
琰鳳烈放下手中的兵書,麵容疲倦,看著快燃盡的紅燭,和窗外灰藍的天空,這不知不覺已經快到天亮了。
“小奉子,看茶。”
不一會兒,就有一人端捧著茶來到琰鳳烈麵前,那小太監的頭壓的很低,看上去就是做賊心虛的樣子。
琰鳳烈輕笑接過茶杯:“怕什麼?這也不怪你們,是朕看的晚了,小奉子怕是堅持不住睡去了才讓你這小太監值守吧。”
琰鳳烈並非暴君,甚至比一般帝王還通情達理,所以來人不是小奉子他也並未在意。
那小太監拚命搖頭,琰鳳烈打量著他,這身形看著並不像是他殿裏的人,他這不免好奇命道:“你是哪個宮的,抬起頭來。”
可當那人抬起頭來時,琰鳳烈卻是嚇了好一大跳:“怎麼是你?”
“嘿嘿,給你個驚喜。”
“朕看是驚嚇!”
一個琰後打扮成太監模樣來到自己夫君麵前,這不是驚嚇是什麼?
“你別生氣,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洛小丸表明來意,她實在想不出來用什麼方法去說服琰鳳烈,她想來想去能做的就是“曆史重演”了。
“去哪?琰後這是唱的哪一出戲?又要耍什麼花招?還有朕何時準許你不用敬語了?”
洛小丸懶得和琰鳳烈墨跡,她索性直接拉起琰鳳烈的手將他往外拽。
“別煩了,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該死,你說朕煩。”
“是啊,煩死了。”
這一刻琰鳳烈本該是生氣的,可他為什麼心裏竟然有些雀躍,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他有些期待接下來的故事。
洛小丸帶著琰鳳烈來到幽篁園,眼下已入秋,荷花早已敗謝,洛小丸放開琰鳳烈的手,一不做二不休地把腳泡進潭裏,這早秋的潭水刺骨冰涼,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琰鳳烈皺著眉頭一言不發地看著洛小丸,她這是唱哪一出。
“記得嗎?那個夏天我們就是在這裏相遇的,我在這泡腳,你突然闖入把我撞進潭裏,我們一同落水記得嗎?”
琰鳳烈內心蠢蠢欲動,可尚存一絲理智,他麵前的人是聞玉顏,不是她。
“聞玉顏,你到底和朕在耍什麼花招,你打扮成朕與她初遇的模樣,說著朕與她初遇時的情景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沒想幹什麼?你說的那個她就是我,我就是洛小丸,笨蛋鳳梨!”
情急之下洛小丸吼了出來,怎麼琰鳳烈的腦子就這麼木魚不開竅呢?
“咚!”
琰鳳烈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重物用力撞擊一般。
不,她在說謊,不能相信她,聞玉顏的手段自己是見過的,琰鳳烈不停地心理暗示。
“該死的賤人,是誰允許你胡說八道!”
琰鳳烈仍舊是不信,這不怪他,換作是誰都很難接受眼前這個事實。
洛小丸把腿從潭中拔出,她還有辦法可以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