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丸曲解了北瑤祤的話,原本歸於平靜的心此刻竟又是疼痛起來,不過她不會將這一麵展現給他。
洛小丸抬頭迎視北瑤祤嬌媚笑道:“哈哈哈,可惜我死不了,不然你殺了我?那你心愛的聞小姐就隻能一輩子活在我洛小丸的皮囊之下,不論她走到哪都沒有人知道她是誰,你說聞家小姐可會接受?”
洛小丸感覺到鎖著自己脖頸的手又緊了幾分,她不怕死的繼續說道:“北瑤祤,我勸你要麼盡早殺了我,不然日後我定要你和聞玉顏的命洗清我所受的屈辱!”
“你以為我不敢!”
北瑤祤推著洛小丸將她抵在樹上,後背的疼讓她倒抽一口氣。
“那你還猶豫什麼?動手啊,人渣!”
她當然知道自己今天死不了,相反這一戰無疑是她贏了,不僅僅是今天,日後與北瑤祤博弈的每一戰她都要讓他輸的一敗塗地。
良晌,北瑤祤鬆開洛小丸,她賭贏了,他下不去手。
“現在這裏還有我的位置嗎?”北瑤祤撫上洛小丸的心口,喃喃自語。
“哼,北瑤祤,我的心早就死了,你忘了還是你親自弄死的嗎?以後別再和我演什麼情深,你那假惺惺的姿態令我萬分惡心!”
說完,她推開北瑤祤便離開了百鳥園,從今天開始她隻為自己而活,為每一個關心愛她的人而活。
回到華弈殿,琰鳳烈正在對萋萋發火,殿內正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她到底去哪了?你倒是說啊。”
琰鳳烈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他是萬萬不能再失去她了。
“奴婢……奴婢……”
萋萋手足無措,她根本編不出理由,這膽都嚇破了,哪裏還有心思去編什麼借口。
娘娘啊,娘娘,你可是害奴婢了,萋萋心中懊惱。
“鳳梨,我在這,你看我替你摘花去啦。”
洛小丸走進寢殿,她笑魘如花地看著琰鳳烈,揚揚手中的花。
她的出現對於萋萋來說就是菩薩下凡,洛小丸走到萋萋麵前對她使了個眼色,萋萋立刻會意,溜之大吉。
“摘什麼花?你若是喜歡,朕可以命人把繁花園的花都移到你這華弈殿。”
琰鳳烈臉上的表情稍作緩和,他剛才真的是太擔心她了。
“不要,這花要自己摘才開心。”
“送你。”
琰鳳烈把洛小丸拉進懷裏,她比這世間萬物任何的寶物都要珍貴,他定是要把她捧在手心裏寵愛的。
“洛兒。”
“嗯?”
“朕想為你舉行一場大婚,你看可好?”
“大婚?”
“對,雖然你在他人眼裏現在是聞玉顏,可在朕眼裏你是朕的洛兒,朕的心頭寶,朕不願你這樣無名無份借著別人的名義跟著朕,那樣太委屈你,朕不願見。”
琰鳳烈的話像寒冬臘月的裏的暖陽溫暖著洛小丸的心,可惜暖歸暖卻是再也沒了初嚐愛情滋味時的那份滋味。
洛小丸的心早就死了,死在一個叫北瑤祤的手裏。
“鳳梨,你的心意我領了,可我們沒有理由再成婚,其實隻要平平淡淡的過就可以了。”
琰鳳烈沒有再說什麼,兩人隨意聊了聊,他們一直睡在一起,每晚相擁而眠,但琰鳳烈從未提出過床笫之事,他知道她原來嫁給過北瑤祤,定是有過男女歡愛的,他不在意。
洛小丸並沒有細說她是怎麼變成聞玉顏的,但琰鳳烈不傻,這裏麵她一定是經曆了什麼刻苦銘心的經曆。
琰鳳烈暗許,從此以往他一定要好好護著她,不會讓她再受一絲傷害。
琰鳳烈對洛小丸的獨寵很快迎來了宮裏各路“蛇鼠牛神”的不滿,自古以來帝王獨寵的女人都會成為眾矢之的,洛小丸也不例外。
這一日她和萋萋等一眾奴才正在玩骰子,洛小丸一向喜歡動真格,哪能分什麼主子奴才。
“不玩了,不玩了,嗚嗚嗚,人家輸的好慘,娘娘你放過我吧。”
萋萋嘟著小粉唇委屈巴巴地看著洛小丸,她哪裏是洛小丸的對手。
“怎麼了?這就輸不起了?”
洛小丸手裏把玩著兩個骰子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
“對啊,娘娘,你的運氣太好了,奴才們這每月奉銀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