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旋身躲過麵具人的攻擊,用力拉著他的衣服,狠狠撕裂。
一個野狼的刺青赫然出現,周寧頓時心如死灰,連掙紮的心思都沒了。
噗嗤。
一聲悶響,匕首已然紮在胸口。
周寧唇角流出一滴鮮血,緩緩滑落在地。
麵具人伸手試了下周寧的呼吸,得意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麵具人消失的身影,周寧用盡全身力氣,抓起地上的鐵鏈,猛地敲擊在欄杆上。
咚!
一聲巨響,吵醒了值班的衙役。
衙役不耐地走了過來,正要訓斥,忽然看到周寧胸口的傷勢,連忙找人過來醫治:“來人啊!不好了,有刺客!快叫大夫。”
吵吵鬧鬧的聲音逐漸傳到後院,驚醒了剛剛入夢的葉然。
揉了揉迷蒙地雙眸,葉然抬眸看向門外:“紫鳶,發生什麼事情了?”
“據說是有人在大牢裏刺殺。”紫鳶快步走了進來,幫葉然披上衣服。
刺殺?大牢?
葉然頓時一驚,轉頭看著紫鳶:“我們的人不是明日才行動嗎?”
“是啊。”紫鳶點了點頭,原本打算是今晚行動,可是刺青和銀狐麵具都需要時間,所以就推遲到了明晚。
不是他們,那會是誰?
葉然快步來到院外,正巧撞到趕過來的石柏宇,葉然連忙行了一禮:“石大人。”
“葉姑娘不必客氣,我來是想請你去救人。”石柏宇扶起葉然,嚴肅的說著。
“我已經聽到了聲音,不知救得是什麼人?”葉然跟著石柏宇朝側廂房走去,眼底滿是疑惑。
石柏宇麵露慚愧,尷尬的看著葉然:“此人說來您也認識,就是白日送來的周寧。”
“什麼?!”葉然頓時震驚不已,南宮海竟然這麼快就動手了?
顧不得遲疑,葉然連忙跟著石柏宇來到廂房。
周寧正在床上昏迷著,葉然大步上前幫其診脈。
“失血過多,而且匕首傷到了心脈,不是很好治啊。”葉然幽幽的歎了口氣,看來南宮海真的是下了死手。
此時,周寧忽然轉醒,看到葉然時,無奈苦笑:“不必救我,反正我也會死。”
“瞎說什麼?”葉然輕嗤一聲:“我若是想要救人,還沒有救不回來的人!”
隻要有一口氣在,她就會救得活!
周寧詫異的看了眼葉然,隨即反應過來:“你是想要證詞吧?我已經幫你按過手印了。”
在被抬出來的時候,周寧就已經在證詞上按了手印。
既然南宮海鐵了心殺他,那他也沒有必要繼續忠心下去了。
“少廢話。”葉然不耐地掃了眼周寧,拿出手帕折好,塞進周寧的口中。
周寧不禁有些震驚,難道她要……
“唔!”
刀子被葉然猛地拔出,周寧頓時渾身一震,狠狠地咬著手帕,忍受著胸口的劇痛。
葉然接過紫鳶剛剛帶來的藥箱,拿出三七止血散,不要錢似的灑在傷口處。
血很快被止住,葉然又拿出一瓶,用水化開,喂到了周寧的口中。
“有沒有覺得好一些?”葉然取下周寧口中的帕子,輕聲詢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