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林是她牽掛了一輩子的男人,她當初嫁給大隊支書的兒子王鐵山,就是為了報複他,再後來跟王鐵牛偷情也是為了報複他。
她恨李建林,狠起來真想掐死他,可是她又愛他,愛起來真想含進嘴巴裏。
她沒想到男人會來救她,奮不顧身一點也不考慮自己的安慰。
他們是兒女親家,也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從前的感情一股腦顯現在腦海裏,開始盡情的發泄,張寡婦抱著李建林嗷嗷大哭起來。
“建林,俺的建林哥俺的小林林,俺是不是死了咱倆是不是在陰曹地府見麵”
李建林說:“沒死,咱倆都沒死,我來救你,放心,建林哥在這兒呢,要死我跟你一起死”
李建林也緊緊抱著她從前兩個人不敢拉手,不敢說悄悄話,不敢私會,甚至見麵都不敢。現在大地震把兩個人的心和兩個焦渴的身體緊緊貼在了一起。
張寡婦忽然覺得天晴了,雨住了,一條絢爛的彩虹懸掛在半天空,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寧靜,黑不怕了,暗不怕了,天塌下來也不怕了。
能夠得到李建林,是她一生的夙願,能跟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她至死不渝。
張寡婦再也把持不住,張開血盆大口就親向了男人的臉,吻他的額頭,吻他的眼簾,吻他胡子拉碴的嘴巴
女人的吻就像雨點一樣打在男人的臉上,胸口上,吻到哪裏就把男人的那裏弄得潮濕一片。
開始的時候,李建林想把張寡婦救出去,因為炕洞裏太危險了,萬一上麵的青石板斷裂,兩個人豈不都成了煎餅
可是當女人的熱吻劃過,他就欲罷不能了。
李建林不是不喜歡張寡婦,他是不敢,因為他有自己的媳婦,有自己的家,有兒子,道德和倫理的束縛不允許他這麼做。
李建林是個極要麵子的人,他把男人的臉麵看的比性命重要。
當初娶了大寶娘,是他做男人的責任,因為大寶娘把他灌醉,拉進了高粱地,把他給哢嚓了,兩個人偷吃了禁果。
他不娶大寶娘不行,那時候李大寶在他娘的肚子裏蠢蠢欲動,李建林是為了盡到一個男人應盡的責任。
女人的撩撥讓他欲罷不能,心裏的忍耐跟生理的忍耐全都到了極限。
他呼呼喘著粗氣,同樣把張寡婦抱在懷裏,再也舍不得鬆開,兩個焦灼的心靈在炕洞裏一起顫抖。
她仿佛等了他一千年,他也仿佛等了她一千年。他抱著她,她也擁著他,他們接吻,互摸,撕纏,越抱越緊最後一起滾到在了炕洞裏。
外麵地動山搖,山呼海嘯,房間在強烈顫抖,可是李建林啥也不顧了,就算死也不會再跟女人分開。
他們就那麼在搖墜的炕洞裏再一次融合,翻滾,從這邊滾到那邊,又從那邊滾到這邊。
坑洞裏的幹柴被壓得咯吱咯吱作響,裏麵的臭鞋爛襪子也被踢得絲絲拉拉亂響。
張寡婦撕扯了男人的衣服,很快就把李建林剝得光光的,然後獅子捕獲獵物一樣把男人壓倒,迅速跟他重合。
女人根本沒有穿衣服,所以省事了很多,欲望的龍卷風跟著外麵的大地震一起顫抖,精神的大殿在那一刻瞬間崩塌,李建林的腦海裏一片空白。
他要補償她,彌補對她20年的愧疚。直到世界末日降臨的那一刻,他才敢徹底表露對女人的愛慕,思念的疼痛讓他再也無法忍受。
李建林第一次進去了張寡婦的身體,張寡婦的眉頭舒展開來,臉蛋上蕩起一片醉人的潮紅
她心滿意足了,感謝老天,感謝大地震,感謝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災難她巴不得這場大地震來的猛烈一些,再猛烈一些,最好把她和李建林一起砸死,這樣兩個人就會埋在一起,永生永世不會分開。
兩個人滾得正歡,轟隆隆一聲爆響,上麵的屋頂再也禁不住搖晃,終於墜落了下來,將整個炕洞的洞口完全填死。
可是張寡婦還是抱著他不撒手,男人也抱著她不撒手,仿佛這一切跟沒有發生過一樣。
張寡婦瘋了一樣撕咬著李建林,李建林也瘋了一樣撕咬著張寡婦,他們拚命的動作,就像兩隻扭打的長蟲,劇烈翻滾
直到一股麻酥酥的電流從身體裏流過,張寡婦的身體猛烈扭動,兩條腿拚命勾著男人的腰,兩手也抱著男人的身體拚命嘶號一陣,那股潮水逐漸褪去才算完事。
她的雙手用力抱著李建林的腦袋,把男人的腦袋按進了兩座白房子的中間,幾乎擠成西紅柿。
最後的關頭,李建林臉紅脖子粗,他都要窒息了。把腦袋從女人的胸口拔出來的時候,就像拔出一顆胡蘿卜。
男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女人也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們的心情一點點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