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寶正在工地上忙活,聽到大憨扯嗓子喊,就停住了手裏的鑽機,摘下了頭上的帽子,拍拍上麵的土,問:“啥事兒”
大憨道:“俺媳婦說了,讓你送她出山,說她害怕,她就相信你。”
李大寶說:“你媳婦為啥讓我送你沒手沒腳啊”
大憨嗬嗬一笑說:“她不讓我送,說有話跟你說”
大寶說:“不去!不怕我給你拐跑了啊”
大憨說:“不怕,不怕,你不是那樣的人。”
大憨知道李大寶的為人,大寶最正直了,不喜歡的女人打死也不上,喜歡的女人,想上誰也攔不住。
王鐵牛的五個閨女,三個被他拉近了被窩,而錦繡嫂對他百般調戲,大寶仍舊無動於衷。
大寶是不喜歡香草的,隻是把她當妹妹看。
李大寶看了看香草,香草羞答答站在那裏,手裏搓著衣襟,一副含羞帶臊的樣子。
看香草滿麵含羞,還有大憨喜笑顏開的樣子,大寶知道,他倆那事兒已經成了。
大寶說:“香草,哥送你下山,沒意見吧”
香草說:“沒意見,俺正好有話跟你說。”
“那就好,咱走吧。”
李大寶拍了拍身上的土,拿出一根煙點上,先是囑咐大憨握鑽機,然後又祝福拴柱小心安全,一切都安排好以後,他就走下了蟒碭山的山道。
他走在前麵,香草跟著走在後麵,兩個人總是保持五六尺的距離。
李大寶不知道該說啥,總不能問她,香草,大憨讓你滿意不滿意啊你們兩口子逮不逮,爽不爽啊這不是他一個哥哥應該說的話。
香草也無話可說,其實她有一肚子話要跟大寶說,千言萬語不知道從何說起。
兩個人穿進了那片原始密林,前麵是被人踩出來的羊腸小道,非常的陡斜。
李大寶爬慣了山,一點也不覺得吃力,香草卻氣喘籲籲汗流浹背。
不知不覺得的,香草就拉住了大寶的手,讓他拖著走。
爬上對麵的山梁以後,香草累壞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香草說:“真累,大寶哥,你不累嗎”女人說著,掏出手絹過來幫著大寶擦汗。
李大寶渾身觸電一樣,趕緊躲開了,隻是接過了她手裏的手絹。
香草說:“大寶哥,你怕啥俺還能吃了你”
大寶說:“我沒怕,男女有別。”
香草說:“你就不能把俺當成春草你跟春草的關係那麼好,或者把俺當做秋雨嫂子也行。”
李大寶笑笑說:“那怎麼行。”
香草說:“行的,大寶哥,俺已經實現了自己的承諾,嫁給了大憨,俺沒有食言,可是有件事,俺今天必須要告訴你,不告訴你,俺心裏憋屈的慌。”
大寶問:“啥事”
香草鼓足了勇氣,終於問道:“你還記得不,你上次來到蟒碭山,在俺家住過幾夜,就是你找許秘書要修路款的那一次。
你跟俺爹都喝醉了,你沒覺得那天跟平時有啥不一樣嗎”
李大寶一聽,不知道香草為啥問這個,搔了搔腦袋說:“我想不起來的,哪一次”
“就是你離開蟒碭山,第二次來俺家的時候,跟俺爹喝酒那一次,那天你喝醉了,俺爹也喝醉了,你就睡在了俺家。”
“喔。”大寶想起來了,說:“有這麼一次,那一次咋了”
“你就沒有覺得那一夜跟平時有啥不一樣你再想想。”
李大寶使勁想了想,還是沒有想起來,自己做的夢多了,誰知道那一次做了啥夢。
發現大寶想不起來,香草急的直跺腳,說:“好吧,俺說實話,那一次俺鑽進了你被窩,你把俺睡了!”
“啊不可能吧”李大寶一聽,蹬蹬蹬後退了幾步,差點連滾帶爬從山梁上出溜下去。
他的身體被閃電劈中,很快想起了那一天發生了什麼事。
那一天,他去縣城找許秘書要修路款,晚上沒地方住,確實住在了王校長的家。
王校長跟他喝了好幾瓶酒,那一夜醉醺醺的,恍惚中他看到了秋雨,也看到了桂香,還看到了春草。
那一夜他春心蕩漾,把三個女人壓倒在身下,使勁的纏磨。那感覺跟真的一樣。
難道不是自己在做夢,而是把香草按倒了
李大寶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雙眼問:“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香草抽泣了一聲,兩滴眼淚滾滾落下:“大寶哥,你把俺忘了,那一夜你是跟俺在一塊啊,你破了俺的身子”
我日!李大寶真的震驚了,腦子裏轟的一聲,可他還是不相信:“你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香草說:“真的,俺說的是真的,那一次俺知道俺不是人,俺偷漢子。
可是大寶哥,俺是真的喜歡你啊,比桂香姐,秋雨,還有春草加起來都喜歡你。”
香草嚎哭一聲撲了過來,緊緊把李大寶抱在了懷裏。女孩子泣不成聲。淚珠把他的肩膀都打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