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的冬天,蟒碭山的大路修得如火如荼,已經接近了尾聲。
隆隆的炮聲再次響起,震徹了蟒碭山千百年的寧靜。
兩隻修路的隊伍眼看就要合攏了,彼此站在山頭上,已經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雙方隊伍的身影。
這是一條山裏人自己修建出來的道路,全長180多裏,整整修建了三年零六個月。
這條路上灑下了蟒碭山村民的汗水,灑下了蟒碭山村民的熱血,也有人因此而付出了生命。
鐵蛋哥就是因為修路而死去的,他的墳這時候就埋葬在距離村子不遠處的山坡上
李大寶怎麼也按耐不住那種興奮的激動,手裏的鐵錘掄的更歡了。看著兩隻隊伍的距離越來越短,他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他又是半年沒有回家了,為了盡快地縮短工期,吃住都在工地上。杏花村的徐康明,大憨,還有栓柱,一起跟著大寶並肩作戰,大家全都陶醉在了大路修通的喜悅裏。
但是蟒碭山的流氓事兒依然不斷。
男人們打工的打工,上山的上山,村裏的雄性動物幾乎都要絕跡了,除了公豬公狗,大街的這頭到那頭,幾乎看不到一個男人的身影。
把村裏的那些寡婦跟女人們憋得啊,都跟母貓似得,徹夜徹夜睡不著。
張寡婦睡不著了,張寡婦睡不著了,孫寡婦睡不著了,錦繡嫂也睡不著了。
特別是錦繡嫂,每天夜裏都是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翻騰過來,再翻騰過去,一條炕席被扯得絲絲拉拉響。
女人焦渴難耐,特別是胸口和下麵那個地方,就像無數條小蟲子在爬。欲望的焦渴讓她不能自抑。
她仍然用手來聊以慰藉。一隻玉手摸在自己的臉蛋上,脖子上,衣服挺光以後,在自己的一對白房子上來回的揉。
她的手劃過肚子,在那個地方來回的劃拉,一陣陣酥麻急襲而來,身子也扭曲地像條長蟲,嘴巴裏啊啊地呢喃。直到哪裏洪水泛濫,噴薄而出,弄濕一條內褲方才作罷。
鐵蛋哥死了以後,錦繡嫂的日子就非常的孤苦。
錦繡嫂還年輕,正是興致勃發的年紀,按說找個下家也不難。
可是村子裏的童子雞已經不多了,童子雞誰肯娶個寡婦
而且錦繡嫂還帶著孩子,大多數人家是不要廢品和零件的。
最主要的一個,錦繡嫂偷人偷的多了,名聲不好。
她那個地方啊,都被村裏的男人搞成蜂窩煤了,很多人家害怕戴綠帽子,所以她就無人問津了。
李大寶為了給她做媒,曾經介紹鄧瘸子給她,可錦繡嫂根本看不上,因為鄧瘸子太醜了。不但是個賴利頭,腿腳也不方便。
錦繡嫂還挑三揀四,懶得鳥鄧瘸子,寧可一個人躺炕上玩,也不想鄧瘸子沾她的身子。
鄧瘸子幫著女人幹了那麼多的活兒,也沒有暖熱錦繡嫂的心。
這段時間,王鐵牛卻備受推崇。村子裏的男人恐怕隻剩下王鐵牛和鄧瘸子了。還有一個老中醫李建林。
鄧瘸子不能出去打工,也不能上山修路,沒人用他,而王鐵牛純碎是個好吃懶做不幹活的人。
他除了管理那幾畝薄田,唯一的興趣就是跟村裏的女人睡覺。把村裏的好看女人全部按倒在炕上,是他畢生的宏願。
他生命中最看重的是兩個女人,一個是嫂子張寡婦,其次是錦繡嫂。
張寡婦哪兒不能去,因為張寡婦自從跟李大寶的爹老子李建林一夜纏綿以後,女人是鐵了心要為李建林守到底了,再也不讓王鐵牛碰她。
女人每夜睡覺都上好門閂,窗戶也削死了,王鐵牛即便跳進院子也進不到她的屋子裏。
她還在院子裏栓了一條狗,王鐵牛隻要敢爬牆頭,那條狗就衝他呲牙咧嘴,一個勁的吼叫:“汪汪汪,汪汪汪,得兒汪汪,得兒汪”
把王鐵牛嚇得,再也不敢爬嫂子的牆頭了。
還好村裏的寡婦多,每夜都有新的女人勾搭他,王鐵牛的身邊也不缺女人。
這一夜,錦繡嫂又忍不住了,還是一個人在炕上玩。摸得正爽,忽然窗戶響了。
“汪汪汪,汪汪”王鐵牛在外麵學了幾聲狗叫,這是他跟錦繡嫂約定的暗號。
錦繡嫂一聽,知道老相好來了,於是就學了兩聲貓叫:“瞄——瞄——”
兩個人一唱一和,暗號搞定,王鐵牛就知道錦繡嫂的屋子裏沒有別人,窗戶揭開,飛身跳了進去。
進去就是女人的土炕,錦繡早就等不及了。
王鐵牛脫了鞋子,開始悉悉索索解衣服。然後抱住了錦繡香酥玉軟的身子。
錦繡說:“死鬼,你咋才來呢等死人家了。”
王鐵牛說:“忙啊,應酬太多,都忙不過來,再說還要把家裏的母老虎喂飽。”
王鐵牛所說的母老虎,就是自己的媳婦小桃,小桃是個大醋缸,最嫉恨男人找女人。
這些年王鐵牛不斷地鑽村裏女人的被窩,小桃氣不過,同樣鑽其他男人的被窩,來報複王鐵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