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青是被春草的低吟聲吵醒的,開始的時候以為春草的家裏鬧耗子,咯吱咯吱的響。
爬起來走出屋子以後才發現洗澡間的燈亮著,窗戶的毛邊玻璃上映出兩個人的身影,一個是李大寶一個是春草。
兩個人抱在一起正在纏磨,而且都沒有穿衣服。
毛玻璃看不清兩個人的臉,但是那種動作卻瞧的一清二楚。
秀青的心裏嫉妒地不行,也羨慕地不行。
同樣是女人,為啥做人的差距那麼大春草為啥那麼幸福,自己為啥這麼苦逼
她恨不得上去把春草一棍子砸死,自己一頭紮進大寶的懷裏。讓李大寶親她,摸她,日她。
秀青看著兩個人纏綿的樣子,她長長歎口氣。感歎自己命苦。
算了,跟李大寶是有緣無分,自己什麼人物人家春草什麼人物,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還是回到屋子睡覺吧。
秀青再次回到了屋子裏,還是睡不著。
夜總會的小姐就這樣,黑白顛倒,白天睡覺夜裏歡。
秀青決定了,她也要幫大寶一把,李大寶對她太好了。這是個可以讓女人為他舍出生命的人。
大寶要辦廠貸款,就必須要打通許秘書的關節,而現在的許秘書就在小紅樓。
今天夜裏無論怎麼樣,也要把許秘書拿下,幫大寶搞來貸款。
想到這兒,秀青爬了起來,穿起衣服走出了大廳,她發現大寶還是抱著春草在洗澡間忙活,兩個人跟兩隻老鼠打架那樣。連一塊電鋸都鋸不開。
她沒有打擾他們,慢慢走出了門,走下樓以後她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秀青再一次返回了小紅樓,為了李大寶她決定拚了。
到底為啥要幫著大寶,自己也搞不清楚,她覺得不為男人做點啥,心裏就是不舒服。
秀青返回小紅樓的時候是晚上11點半,李大寶已經拉她走出去三個多小時了。
走進了那個包房,許秘書正在抱著那個叫紅紅的小妞親熱。一眼看到秀青嫂過來,許秘書的眼睛再次瞪直了。
他放開了紅紅,問:“那個露露,李大寶呢”
許秘書不知道秀青叫啥,隻是叫她的藝名露露。
夜總會的小姐沒有用真名字的,都是用藝名,因為這不是什麼光彩的工作。
一般都是什麼小玉啊,雙雙啊,露露啊,紅紅啊,曼曼啊什麼的。自己取也行,老鴇子幫忙取也可以。
至於真名字,很多小姐做的時間長了自己都忘了。
秀青微微一笑,說:“大寶回家了,許秘書,不如我來陪你吧。”
許秘書巴不得秀青陪著他呢,可他有點害怕,害怕李大寶的拳頭。
剛才大寶追出去的時候,說過露露是他嫂子,許秘書就覺得很奇怪。不用問,碰到熟人了。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李大寶的嫂子碰不得。敢動李大寶身邊的女人,許秘書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因為李大寶這小子發怒起來啥都不怕,狼王都被他打死了,許秘書覺得自己的腦殼沒有狼王的腦殼硬。
許秘書說:“嫂子,我不敢,你是蟒碭山的人吧“
秀青說:“是,我是大寶鄰居家的嫂子,又不是親嫂子,咱倆之間的事兒他管不著。”
秀青說著,一屁股坐在了許秘書的旁邊,把那個叫紅紅的女人推得遠遠的。
紅紅跟許秘書親的正歡,秀青忽然殺出來她很不高興。
秀青衝她瞪了一眼,紅紅哼了一聲走了,她惹不起秀青。
秀青往許秘書的跟前湊了湊,端起了麵前的酒杯:“許秘書,你跟大寶是哥們”
許秘書說:“不是,我們不是哥們。”
“那你們是”
許秘書說:“我們是很要好的兄弟,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兄弟。”
“那你跟大寶的關係一定不一般了”
許秘書說:“是,幸虧我是男的,我要是個女的啊,我就嫁給他了,你說我們的關係怎麼樣”
許秘書這人喜歡開玩笑,這麼一說秀青噗嗤一聲笑了:“原來這樣啊,看來我想多了。”
“你想什麼想多了”
“喔,我知道大寶這次進城是為了貸款,找你借錢,本來覺得你不會答應,所以準備過來把你睡服。
既然你們關係這麼好,我這是多此一舉了。”
許秘書一聽眉開眼笑,我日,原來露露是來陪著我過夜啊他想幫大寶一把。
到嘴邊的肥肉啊,可不能看著她這麼溜走。
許秘書說:“露露你打住,兄弟歸兄弟,錢財歸錢財,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達不到貸款的條件,我不會給他錢。所以你也沒有必要用美人計。”
秀青一聽笑的更厲害了,說:“你看出來我是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