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說:“大寶哥,俺苦,真的好苦啊。
當初離開蟒碭山的時候,俺就像一隻孤雁,飄向了大都市,俺飄啊飄,居無定所。
開始的時候,俺在一個大老板的家裏做家教,可是沒幹多久就離開了,因為那老板對俺動手動腳的。
再後來,俺就去給人做了保姆,照顧一個男人的生活,俺的任務是打掃房間,幫著那男人做飯,可那男人也對俺動手動腳的。他還想侮辱俺。
俺打了他一巴掌,就逃走了,實在沒地方去,就在一個建築工地打工。
那個建築工地淨是男人,沒有一個女人,俺跟所有的男人一樣,在工地上推磚,運料。
夏天裏揮汗如雨,衣服黏在山上,非常的難受。那推車被太陽一曬,手上燙的都起水泡。
冬天的時候,帳篷裏又透風,冷的難受,白天出一身汗,衣服粘在身上,晚上回到工棚跟身體黏在一起,撕都撕不掉。
還好那些工人都是山區裏出去的,他們雖然滑嘴,但是心眼都不錯,一直在幫著俺。
俺在工地上幹了三年多,建築隊到哪兒俺到哪兒,本來俺以為,就那麼找個建築工人嫁掉算了,安安穩穩過一輩子。那些男人也一個個對俺特別的好。
可是看過來看過去,他們都是外鄉人,怎麼也沒有咱們蟒碭山的人樸實。
再後來,俺也曾經戀愛過,跟一個商店的老板來往。那老板還把俺請進商店,做了售貨員的領班。
他對俺好,俺也對他不錯,就在俺準備嫁給他的時候,他的媳婦卻找到了商店裏,狠狠打了俺一記耳光。
原來他結婚已經很久了,一直在欺騙俺,他媳婦罵俺下賤,放蕩,跟他搶男人。商店裏的其他姐妹也開始笑話俺。
俺在商店又幹不下去了,於是再次回到了工地,一幹又是三年。
大寶哥,這些年俺受的苦啊,比地理的莊稼苗還多。
現在俺決定回到蟒碭山了,俺想到咱村的廠子裏做工人,大寶哥,不知道你要俺不”
李大寶一陣唏噓,這才知道陽春當初離開以後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其實走出蟒碭山人一個個都差不多。大家出門在外,全都不容易。
山裏人淳樸,善良,老實可靠,城裏人非常樂意用他們打工。
可是蟒碭山的人卻總受欺負,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特別是漂亮的女孩子,一旦走進城裏,立刻亮瞎了那些人的雙眼,一個個跟貓兒看到魚一樣,搖著尾巴往上蹭,一個個直想著占便宜。
這些年走出蟒碭山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都在苦苦尋覓著屬於自己的道路,苦苦尋覓著屬於自己的生存空間。
走出去的人大部分都回來了,因為蟒碭山現在越來越繁榮。
李大寶說:“要,我當然要了。陽春,聽說你有文化,還幹過銷售,那好啊,你可以做咱們蟒碭山的銷售員,幫著咱們廠銷售藥品跟飲料,我可以給你提成,幹得好的話,我還可以讓你做經理。”
“真的”陽春一聽立刻跳了起來,恨不得將李大寶抱在懷裏親一口。
但是女人的手卻慢慢鬆開了,知道自己喜形於色,有點忘乎所以了。
李大寶奸邪一笑,說:“陽春,劉媒婆領你來,你知道是幹啥嗎”
陽春的臉再次紅了,說:“知道啊,相親嘛,她想把俺說給你做媳婦。”
李大寶問:“那你同意嗎看大寶哥怎麼樣”
陽春的臉更加紅了,身體一扭一扭,非常的羞澀,兩個米米也晃過來晃過去,晃得李大寶眼暈。
陽春羞答答說:“能嫁給大寶哥這樣的人,俺當然樂意了,求之不得呢,就怕大寶哥看不上俺。”
李大寶說:“那我要是告訴你,我看的上你,想跟你成親,你會不會立刻嫁給我”
陽春搖搖頭說:“你不會的,你騙俺,俺知道大寶哥是個好人,也知道你跟桂香姐,春草姐,還有蘭芬跟秀芬的關係。
幾個女人都那麼好,你怎麼會看的上俺”
李大寶說:“我要是非娶你不可,現在就想跟你上炕,你答應不答應大寶哥”
“這個”陽春一聽竟然皺緊了眉頭,說:“大寶哥,你是在開玩笑吧”
李大寶說:“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嘛不怕告訴你,你秋雨嫂子死了以後,我身邊沒了女人,難受死了,整天想著跟女人上炕。
桂香,春草,蘭芬跟秀芬,我全都玩膩了,想換換新的花樣。我現在就想跟你上炕。”
李大寶壞死了,一個勁的逗陽春。把陽春嚇得呼呼冷汗直冒。
李大寶說著上去拉住了陽春的手,猛地按在了自己的臉上,用自己的胡子在女人的手心裏蹭啊蹭。
陽春果然吃了不少的苦,一雙小手上淨是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