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了劉大柱,銀花的心裏很高興,憋悶在心裏十多年的這口惡氣終於出了,劉大柱成為了喪家之犬。
他跟桂娥的生活也很幸福,結婚蜜月過後,銀花就不能跟媳婦同房了。因為桂娥的肚子一天天變大,經常在一塊,難免會動胎氣。
與其說銀花是主動離開,不如說是被錦繡嫂趕走的。
兒媳婦懷孕期間,錦繡嫂是絕不許兒子碰她的,萬一孩子弄沒了,對不起死去的鐵蛋哥,也對不起鐵蛋家的列祖列宗。
錦繡嫂再嫁,一直覺得對鐵蛋哥有愧,她真想有個孫子,彌補對鐵蛋的虧欠。
銀花一個人看魚塘,住在了那個窩棚裏。
桂娥大肚子不能幫他,他隻好又聘請了一個人,那個人是他二叔寶生的閨女,就是四斤。
四斤長大成人了,剛剛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
四斤沒活幹,年輕人心比天高,她不想到李大寶的工廠去打工,不想聽人的使喚。
寶生跟秀青都是李大寶工廠的幹部,不少掙錢,對閨女熱別的溺愛,她不幹也不強求她。
四斤的樣子越長越漂亮,跟當初的秀青一樣,一對柳葉眉,眉毛下是一對大眼,瓜子臉。
她的生理已經發育成熟,胸前的兩團肉越來越鼓,屁股也越來越俏。
隨著年齡的增長,生理逐漸開始成熟,女孩子的心裏就有了衝動。
特別是銀花娶了桂娥以後,過年的時候兩口子天天鼓搗,弄得牆壁啪啪響,隔壁的床也咯吱咯吱響,吵得四斤睡不著。
寶生的跟鄧瘸子分開了,在院子的正中間拉了一道圍牆。分成了兩戶人家。
圍牆的這邊是銀花跟桂娥的屋子,那邊是四斤的屋子。
四斤不知道哥哥嫂子咋了為啥嫂子整夜嚎叫。曾幾何時,四斤覺得哥哥虐待嫂子,差點過去把哥哥怒斥一頓。
有天,四斤半路上碰到了桂娥,就問:“嫂子,你跟俺哥咋回事俺哥哥是不是整天虐待你”
桂娥說:“沒有啊,你哥對俺可好了。”
四斤就問:“那你為啥每天半夜喊爹叫娘的俺哥要是虐待你,你跟我說,我去揍他。”
桂娥噗嗤一笑,說:“傻妹子,俺們兩口子的事兒啊,你別攙和,俺那是玩耍哩。”
四斤聽不明白:“玩耍也會哭爹叫娘俺還聽到你喊:不要啊,輕一點,要死了。嫂子,如果俺哥真的打你,你一定別袒護他。”
桂娥不知道怎麼跟四斤解釋,兩口子喊炕的事兒,怎麼可能告訴少不更事的妹妹,羞死人了。
她的臉蛋就紅了,說:“你少管,俺樂意。”
嫂子不能幫著哥哥了,桂娥就主動過來幫哥哥的忙。
銀花不在的時候,她就幫著銀花喂養甲魚,運料,順便看護魚塘。
銀花忙得很,每天晚上都過來換班,四斤照顧白天,銀花照顧夜晚。
這天,四斤又忍不住了,說:“哥,你不是個男人。”
銀花一愣,問:“我咋了”
四斤說:“你跟俺嫂子打架,把俺嫂子打疼了。”
銀花一愣,道:“胡說,我啥時候打你嫂子了我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
四斤說:“既然沒打俺嫂子,那俺嫂子為啥天天夜裏哭喊,不要啊,你輕點,俺死了,你弄死俺吧哥,打媳婦的男人沒出息!”
銀花聽了以後,同樣紅了臉,說:“去去去,俺們兩口子的事兒你少管。”
四斤說:“俺是你妹,你的事兒就是俺的事兒,憑啥少管你打俺嫂子是虐待婦女,小心俺到鄉政府去告你。”
銀花說:“你去告吧,毛孩子懂個啥我不是在打你嫂子。”
“那你倆在幹啥呀”
銀花說:“不告訴你,你去問俺嬸子吧。”
於是四斤很納悶,晚上秀青下班回家,四斤就去問娘,哥哥跟嫂子到底咋回事
秀青一聽,首先愣了一下,緊接著格格格格笑了,說:“我的傻姑娘,你哥跟你嫂子那不是在打架,他們在玩耍啊。”
四斤說:“娘騙人,那嫂子為啥喊叫”
秀青知道閨女大了,很多事情不懂,一些事情應該告訴她了。
她就坐在閨女的床邊,拉著四斤的手,開始給她講解男女結婚以後的那些事兒。
這種婚前的教育勢在必行,是每個父母的責任。
從前蟒碭山比較封閉,男女文化知識不高,結婚前的所有秘密都是有父母口傳心教。
秀青一五一十,尊尊教導,把男女間的情事一點點告訴了閨女,讓她做好戀愛的準備。
同時也告訴她,男人跟女人在一塊一定要幹那個事兒,男人爽,女人更爽,你嫂子那不是痛得,是爽的。情不自禁才喊炕。
四斤默默聽著,臉也紅到了耳朵根。這才明白,男人跟女人之間的那點事,原來這麼奧妙無窮。自己白白替哥哥跟嫂子操心了。
按說四斤學過生理衛生,也跟班裏的姐妹們談論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