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反正身子已經不幹淨了,活著幹啥死了算了。
水果刀捅向的是自己的脖子,而不是李偉達。
清清不想李偉達死,因為他們還有一個兒子,就是那個徐雷。
徐雷長大了,嬌生慣養,當初清清跟李偉達離婚的時候,兒子就離開了清清,斷給了李偉達。
李偉達死了,兒子就沒人管了,以後媳婦都娶不上。
就在清清手裏的水果刀捅向自己咽喉的那一刻,一道寒光從李偉達的眼前劃過,李偉達眼疾手快,劈手握住了清清手裏的刀子,緊緊攥在了手掌心裏。
不知道李偉達用了多大的力氣,一股殷虹的鮮血從男人的手掌中滴滴答答落下。
李偉達一手握著刀子,動作也不停,在清清的臉上親,在清清的胸口上咬,另隻手把女人抱在懷裏用力納緊,拚了命地跟女人黏貼。
疼痛絲毫對他的欲望構不成影響,男人瘋了一樣在女人的身上動作。
清清竭力反抗,在再後來幹脆不反抗了,順其自然。
女人竟然感到一股莫名的舒暢,那舒暢從下麵潮氣,立刻傳遍了全身,讓她欲罷不能起來。
再後來女人就開始跟男人配合,同樣緊緊將男人抱在懷裏,親他,咬他,啃他,抓他,撓他。李偉達的後背上跟肩膀上被清清抓的淨是血道道。
清清自己也不明白怎麼了為啥會跟這個禽獸配合,生理的欲望跟心理的討厭不成正比。
她畢竟焦渴的時間太長,對男人的渴求已經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偉達大吼大叫起來,渾身顫抖,跟坐在振動棒上那樣,清清也是渾身發癲,發出了呐喊,兩個人一起顫抖,一起哆嗦,一起共振最後屋子裏重歸平靜。
風停了,雨住了,兩個人都不動彈,一起看著屋頂。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渾身都是汗津津的。
還是清清第一個開口了,女人問:“完事兒了沒有”
李偉達說:“完事兒了。”
“完事了還不起來目的達到了,還不快滾”
李偉達有點尷尬,喔了一聲趕緊穿衣服,衣服穿好以後拉開了門。
他停住了腳步,心說我幹嘛來了不是找清清借錢嗎現在錢沒有借到,我走個毛
李偉達又扭轉身,從床上拿起了清清的衣服,在衣服裏摸索了一陣,終於摸到了女人的銀行卡。
李偉達問:“銀行卡的密碼是多少”
清清怒道:“不知道!”
李偉達說:“清清,你何必呢我是借你的錢,又不是不還,等我將來發達了,加倍還給你。”
清清怒道:“不稀罕!”女人的眼睛裏含著淚。
男人侮辱了她,她當然對他沒好氣,盡管剛才她跟他一起得到了舒暢。
李偉達說:“清清,要不你跟我走吧,咱倆接著過,我身邊已經沒有任何人了,除了兒子,你是我唯一的親人。”
清清大喝一聲:“你妄想!”女人的眼睛都紅了。
李偉達嘿嘿一笑,沒有密碼,得到銀行卡也是白搭。
他忽然冒出一個壞主意,不如把清清也帶走,自己逃命路上也好有人照顧。
即便沒人照顧,把清清做人質也不錯,至少遭遇警方追捕的時候,自己可以把清清當做人質逃脫。
男人想到這裏,沒有生氣,眼睜睜看著女人一件件穿好了衣服。
衣服穿戴完畢,李偉達又撲了過去,猛地扯下了女人的褲腰帶,三兩下就把清清捆了個結結實實。
清清一邊掙紮一邊嚎叫:“李偉達,你幹什麼你是不是人”
李偉達說:“我不是人,我是禽獸,我已經走投無路了,禽獸都不如,清清委屈你了,我必須把你當人質,跟我走一趟吧。”
清清喊道:“我不走!來人啊——救命啊——”
她趕緊大呼救命,可李偉達拿起女人的絲襪,一下子填進了女人的嘴巴裏,女人就發不出聲了。
清清眼淚汪汪怒視著李偉達,李偉達渾然不顧,一下子把女人扛起來,走出了小區的門。
清清就這麼被李偉達綁架了,連夜帶走。
沒有人知道清清失蹤的原因,因為清清是單身。
城裏人就這樣,各人過各人的日子,門對門的鄰居也不來往。十多年的鄰居也不說過幾句話,最多見麵點點頭,就算是打招呼了。
不像農村,鄉下人隨意,吃飯的時候滿街的人。大人喊小孩子叫的,嬸子大娘嫂子跟侄子小叔子開著不倫不類的玩笑。大家說說笑笑,打打鬧鬧,誰家放個屁,這邊都知道。
城裏人大多自閉,鄰居家殺人,臭在了屋子裏,鄰居也不會去看一眼。
所以清清被人綁走,變成了失蹤案。
清清的失蹤是十天以後被人知道的,第一個知道的是王鐵牛。
王鐵牛準備要跟清清結婚了,兩個人玩黃昏戀,家裏的一切都準備停當。
包括婚車,婚紗,喜宴,新房,全部布置好了,十天以後,王鐵牛過來抬清清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