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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承,我求求你,我不想再整容了,我怕疼啊,求你了我不想再整容了啊,求了你……”
“不整?也可以。”厲斯承突然大發慈悲般鬆了口。
“真的?!”葉菲菲欣喜若狂。
“當然,你有兩條路可以選擇,要麼整容,要麼去死,不整就去死!”厲斯承薄唇掀動,一字一頓,吐出刻薄的字眼,“我恨死了這臉,你不是小七!不配擁有這張臉!!”
……
“先生,您要去哪裏?”送走葉菲菲,助理將車鑰匙遞給了厲斯承,“要不要屬下開車送您去。”
“去喬楠失蹤的山上。”這一年來,厲斯承隻要有時間就去山上看著那些人尋找,偶爾也會跟著尋找,山林雖然很大,不過一年時間足以搜遍山林的每一個角落。
抵達了郊外的山林,車子停下來,厲斯承徒步上山,和警局搜查的人碰麵之後,就讓他們去搜尋了。
帶隊搜查的隊長給助理說了下情況,助理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詞彙,跟厲斯承彙報情況,“先生,一年的事情,警局的人將山上所有的動物都被消滅了,現在別說那些野熊野豬野狼了,就臉鳥類也變得很少了,這個山真的可以說是荒山野嶺了,一個動物出沒的痕跡都沒有。”
但是始終找不到那頭熊,更沒有找到喬楠的下落和屍體。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厲斯承始終這麼安慰著自己。
一年的時間了,就連裴夢都放棄了,從不肯接受小七已經去世,到慢慢接受這個事實。
厲斯承每天下班有空都會過來這個山尋找小七,今天裴夢也來了,看到厲斯承,走了過來,看到男人麵色低鬱,忍不住安慰道:“斯承,節哀順變吧,接受現實,對你對小七都好,早點給小七做一個衣冠塚,相信小七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的。”
就連裴夢都接受了喬楠一驚去世的事實,而厲斯承卻沒有,他搖頭笑了聲,“不必了,沒必要,小七沒有死,所以根本不需要什麼衣冠塚,我相信小七還活著,我不會給活人立墓碑,所以你也不允許給小七立墓碑,這是對她的詛咒。”
“……”裴夢如鯁在喉,看到厲斯承這個樣子,不好再說什麼,歎了口氣,“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厲斯承覺得煩悶,獨自一人上了山,順著山間的鵝卵石小路走下去,散散步散散心。
沒想到走了沒一會,天公不作美,突降大雨,豆大的雨點兒劈裏啪啦的砸下來。
厲斯承脫掉外套擋雨,邁開修長雙腿,往前跑,本來想找山裏的亭子躲雨,沒想到意外發現了一個小寺廟,或者該說是尼姑庵。
厲斯承小跑到尼姑庵的屋簷下,入秋了又大雨,冷得抽氣,身上濕了一大片,像個落湯雞,十分窘迫。
太冷了,厲斯承忍不住敲門,無人應,遂推開。
進入尼姑庵,看不到一個人,厲斯承說了句“打擾了”,便邁開腳進了一個看上去是香火屋的房間,門敞開著,屋內正中央擺著一尊佛祖的雕塑。
屋內的桌上寫著一副對聯,“心誠則靈。”
心誠則靈麼?厲斯承看了那四個字一會,他不是迷信的人,看到這四個字,意外的動了心,不管有沒有用,拜神求佛,算是心中的一個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