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誌高的眼睛蒙著一塊黑布,身體呈“大”字型綁在一個鐵製的大十字架上,兩隻手腕套在兩個精鐵製成的黑色鐵環裏,兩隻腳也是如此。
樓玉白穿著囚衣,雙手被手銬銬住,嘴巴裏塞著一團棉布,兩個警員捉著她兩邊手臂,令她的手無法動彈。
她一看到這個奇特的場麵就覺得凶多吉少,似乎現在是在演一場國民黨逼問共*產*黨的戲。
田泊江坐在一張紅木圓型八角凳上,麵前是一張酸枝茶幾,一整套茶具擺放在茶幾上,美的牌煮茶壺正冒著騰騰的熱氣,一道陳年普洱茶加兩克野生螃蟹腳放在壺裏一起水煮,此刻正彌漫出清新、淳厚、悠遠的味道,如森林裏清新的空氣在整個訊問室裏張揚地飄蕩。
茶幾上還擺放一碟香烤鴨下巴,一碟油泡花生米,田泊江左手抓幾顆花生米放進嘴裏,咯咯地咀嚼,欣賞著自己精心安排的這一場戲,興奮不已,充滿期待,不知道故事情節會往哪個方向發展。
他最大的目的是看到周誌高向他下跪求饒,證明他田泊江比周誌高優秀和強大。讓周誌高在不知道樓玉白在場的情況下出醜。
而樓玉白,就是他導演的這場戲的唯一觀眾。
當然,與此同時,還得想法子逼問藥方的下落。
江局長因被人舉報與某位女星有染,在雙規期間跳樓自殺,不久田泊江就重新獲得了自由,並因為“組織”對他的錯誤執法,榮升副局長兼刑偵大隊長一職,權力僅次於新來的妥局長。
“周誌高,我是田泊江,負責審訊你的犯罪事實,你要老實交待,今天不比往日,我們手中有許多能讓你的身體無法承受的方法。比如用你的乾龍鞭抽打你那嫩芽一樣的皮膚,比如電椅,比如鐵錘加海綿包等等。”
田泊江看到周誌高一動不動,以為他害怕了,心中有些失落。
“如果你現在向我求饒下跪,我便當場宣布你無罪。”
田泊江捉起一根香烤鴨下巴,放進嘴裏,咬了一口,又香又辣,一股鴨肉特有的腥味令他十分享受。
周誌高冷笑一聲,都什麼年代了,還跟他玩這種小兒科,隻是他不知道這個田泊江為何會把他的眼睛蒙起來,當即說道:“你先把我的眼罩拿開,讓我看看你是個怎樣的鳥人,如果有些人樣,我考慮考慮,如果隻是個熊樣,哼!”
田泊江頓時飛起手中的鴨下巴,打中周誌高的肚子,氣得罵道:“說,藥方在哪裏?!”
周誌高不知道樓玉白也在現場,當即說道:“你說的藥方,是治艾滋病的還是治梅毒的?你經常飽嚐美色,是不是中槍了?”
樓玉白臉一紅,想發些聲音提醒周誌高說話別太露骨,卻隻能唔唔地發出沉悶的聲音,根本無濟於事。
田泊江突然找到了更好的揭露周誌高本性醜陋的方法,當即喝下一口茶水,發出嘖嘖聲響,說道:“聽說你泡那些處女的手段極其高明,幾乎是手到擒來,你能不能給我介紹介紹經驗,讓我也去找一個來嚐嚐新鮮。”
周誌高不明真相,當即大笑道:“你真想聽?那可是十分的色情,你不怕你那根東西變得鋼一樣堅硬?”
樓玉白背過身去,奮力地發出嗚嗚叫聲。
田泊江哈哈大笑,看到樓玉白的樣子令他心情大爽。
周誌高覺得笑聲怪異,當即嚐試用讀心術,本來如果能看對方的眼睛一下,讀心術自然沒有問題,現在根本看不到對方,隻能嚐試著通過對方的聲音和模模糊糊的影子來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