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玉白拔出雙槍,她從殺掉的警員手中奪來的兩支64式7.62mm手槍此時就在她手中。
一陣陣牛被殺時淒涼的慘叫聲從東麵的倉庫裏傳來,又一批牛離開了這個世界
周誌高剛才看到那幾個男子開膛破肚的動作,就知道這些人絕非普通高手,而是高手中的高手,也許每一個人的武功修為都不比他和樓玉白差,更何況還有一個深藏不露的妥雲飛,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勝算。自己已經連續使用“身隨意走”,已經消耗了大量能量,再也不能用這招了。
控心術!
周誌高對付特警時用過,對付羌獨分子也用過,屢試屢爽,看來,今天要想全身而退,還隻有此招可用了。
十幾個高手包圍著他們兩人,這個宰牛場估計已經完全被他們控製,否則到現在一個多餘的人都沒出現。而且妥雲飛選擇這個地方,實在是用心良苦,打鬥的聲音和殺人的聲音根本就不可能遭到別人的懷疑。
其實在鬼坡的時候,周誌高就已經識破妥雲飛的圈套,但他內心其實不想和警察對敵,一來殺害警察是極為嚴重的事,二來自己內心其實並不是邪惡之人,實在不得已時,他才會考慮和警察對抗。
而麵前之人,是一群禍國殃民的叛亂分子,他選擇放棄和警察對抗,不得不選擇了和羌獨分子戰鬥。它們如鬼魅一樣已經追了自己將近兩個月,損失慘重,不可能就此罷手,決戰,是遲早的事。無論自己給不給他們藥方,他們最後都會要了自己的命,隻有拚死一搏,還有可能活下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有時候,男人隻能這樣選擇,因為他的親人都在這些人的手上,他通過進入妥雲飛的靈魂,已經確定這一點,妥雲飛借警察辦案為名,把父母和受了重傷的姬雨菲隱匿在一個叫“來半分”的莊園裏,特警二十四小時輪流看管,而這個“來半分”莊園就在這個宰牛場往南十裏,在一處古森林中央,十分隱密。
周誌高慢慢拿出兩根乾龍鞭,輕輕一抖,劃個圓弧,看著妥雲飛,說道:“今天我們倆是逃不了了,我想試試你的天山密術和大名鼎鼎的密宗功夫,無論輸贏,我們倆都隻能一個人活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敢嗎?”
周誌高想憑借自己的乾龍鞭法和控心術戰勝妥雲飛,擒賊先擒王,這樣哪怕他死了,樓玉白至少還有機會逃生。
他看了一眼樓玉白,她也正看著他,兩人心意相通,樓玉白搖搖頭,說道:“我來對付他。”
妥雲飛哈哈大笑,說道:“我隻見過爭著活命的,沒見過爭著去死的,不用爭了,你們兩人,今天要麼交出藥方,要麼一起變成牛肉!”
“不對,”妥雲飛突然停下笑,看著周誌高:“你怎麼會知道我有天山密術和密宗功夫?”
“你明知故問,如果我沒有這點本事,你們會千裏迢迢來找我?!”周誌高冷笑道。
妥雲飛麵色一變,看著周誌高,說道:“難道傳說是真的?你可以上天入地,可以控製人心,可以看透靈魂?而這些本事,隻需要吃下你手中的藥方?聽說,還可以長生不死!”
樓玉白看著周誌高,因為她至今為止,也不知道他真實的本事,如果他的回答是“是”,那她麵前的就是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神。她之前雖然見過他的本事,卻沒有具體的總結出來他到底為何能做到?難道,真如妥雲飛說的一樣?那這個藥方,豈不是天下至寶?世界豈不因為這個藥方而瘋狂?不說前麵,就說一個長生不死,就足以令全人類為之發狂。難怪,連門上鈴、羌獨分子都不惜代價要得到這個藥方!
周誌高淡淡一笑,說道:“密宗的要義是後發而先至,天山密術的要領是如影隨形,這兩大神功天下隻有三人同時擁有,你以區區三十幾歲的年紀卻已經成為三人中的一人,你比我厲害多了。”
妥雲飛點點頭,周誌高這一番話,攻守兼備,既承認了之前他的說法,又把自己的底細摸透,知己知彼,自己的勝算已經沒有了。
妥雲飛哈哈大笑道:“周誌高,我看,我們還是去喝喝酒,聊聊天吧。”
言下之意,化幹戈為玉帛,要周誌高投靠他們。
周誌高哪有不知此意,但他做人其實有個底線,禍國殃民之事他是堅決不幹的。
“我不喝酒,也不愛聊天。”周誌高直接拒絕了。
場麵頓時安靜下來。一股血腥味從倉庫裏飄出來,混和一股屎尿味。特別新鮮的屎尿味。
妥雲飛臉一沉,手一揮,說道:“捉活的!”
十幾個拿著剔骨尖刀的人從上中下前後左右八個方向一齊向二人進攻。身形矯健,動作威猛,呼呼生風,一人一刀,穿梭變化,形同一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