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一凡如約來到了4號樓下,樓下停著一輛美**用悍馬,花千枝坐在駕馭室裏,一套黑色西裝,顯得非常幹練。長發高高地挽起,露出白晰的脖子,脖子上戴一紅寶石項圈,麵容如玉雕般晶瑩剔透。
花千枝見楚一凡過來,就按了按喇叭。
“千枝,老杜呢?”楚一凡問花千枝。
杜半仙年紀比較大,楚一凡不好意思直呼其名,隻好叫他老杜。
“你先上車,他馬上就到!”花千枝示意楚一凡坐到副駕駛位上。
楚一凡剛上車,杜半仙就從樓上下來了。
杜半仙瞥了一眼坐副駕駛位上的楚一凡,就從後麵上了車,對花千枝說:“走吧!剛才跟胡老聯係,他昨天晚上就回長沙了,他讓我們直接去省博物館找他。”
“一劍和王力呢?”花千枝問。
“他們也出發了!”杜半仙告訴花千枝,眼神卻瞄了一下楚一凡。
“那公司就剩小火山一個人了?”
楚一凡見他們五個人,就有四個人離開公司,陳一劍和王力去哪裏,他也不好過問。
“家裏反正沒有什麼事,小火山一個人留守就好了!”
花千枝說完,悍馬車就竄了出去,悍馬強大的推動力,給楚一凡帶來飛一般的感覺。
他側頭看了花千枝一眼,隻見她氣定神閑,對悍馬飄起來的速度根本不以為意,可見她是飆車的高手。
美女香車花滿路。
從衡洲到長沙走高速,正常需要二個多小時,花千枝竟然隻開了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到了省博物館,胡老早已在等他們了。
他們見了胡老,打完招呼之後,也沒多說什麼,胡老就示意他們跟著自己。
他們跟在胡老後麵,楚一凡感覺越走越不對勁,之前,他來省博物館漢墓陳列室參觀過,知道辛追的棺槨在漢墓的陳列館一樓展出。可現在走的方向恰恰相反,他們正走向一幢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建築,很有年代感,這幢建築很普通,放在長沙任何一個地方都不顯眼。
花千枝見楚一凡東張西望,欲言又止,就淺淺一笑,“是不是覺得方向不對?”
楚一凡點點頭,投以詢問的眼神。在這些神神叨叨地人當中,他還是比較相信花千枝,也許因為她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不是你每次見過的事情都是真實的!眼見不一定為實!”花千枝說。
他們盜墓,經常會看見一些虛幻的東西和事情,如果,你以為是真實的,那怎麼死的都會不知道。
“你是說,那供人參觀的辛追是假的?”
楚一凡眉頭一跳,這不是欺騙人嗎?自己當時參觀時還感慨萬千呢。
“真假對於普通的參觀者來說,……有區別嗎?”
楚一凡被花千枝的反問噎住了,如果他沒有現在之行,他就一直以為擺放在展廳裏,供人參觀的辛追就是辛追。
花千枝見楚一凡看了一眼自己,就繼續說道:“既然真假沒有區別,那結果還不是一樣?不要以為我們接近了事情的真相,其實我們離真相還差十萬八千裏!”
楚一凡徹底無語了,難道這就是世事難料?真亦假時假亦真?
“以後,你就慢慢理解了!一定要記住,並不是你眼睛看見的就是真的!”
花千枝怕自己說的太多,楚一凡一時接受不了,就提醒道。
楚一凡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她的說法。
胡老走到一扇鐵門前,掏出鑰匙,把鐵門打開了。
鐵門打開之後,是間空蕩的房子,房間裏很暗,胡老沒有打算開燈。
杜半仙和花千枝跟在胡老的後邊,走到房子中間,楚一凡這才發現房子中間一個長方形的地坑,地坑有台階,一直通向地下。
原來,這間房子下麵有間地下室。
杜半仙和花千枝都心知肚明,隻有楚一凡驚訝不已。
台階並不長,他們很快就走到地下室門口。胡老又掏出鑰匙,把地下室的門打開了,地下室的門非常厚實,而且完全密封,可以隔絕外麵的空氣。
胡老把燈打開了,一具套棺就出現在眼前。
“這是仿自然燈光,但最長時間也隻能開半個小時,不然,會傷害到文物!這裏不能拍照。”
雖然胡老是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力,把他們帶著秘室,供他們參觀。但還是堅守道德的底線,不讓他們拍照,而且時間也隻有半個小時,不能過長。
杜半仙和花千枝聽了,兩話沒說,就開始仔細忙碌起來。
花千枝從身後的背夾裏,拿出速描紙筆,開始替辛追畫像。
杜半仙則俯下身去,幾乎貼著棺槨仔細地觀察,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