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戰(1 / 2)

趙老師已經有很長時間沒女人了,所謂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狼虎之年缺了女人便會老得很快,趙老師這大半年都開始掉頭發了,所以見到符老師馬上便來了電,他也奇怪,之前兩人搭手跳了那麼久他怎麼居然都沒邪念呢,看來不是他變壞了,而是這個社會逼著他變壞了。

符老師一見是趙老師臉刷得一下便紅了,她也是狼虎之年,更何況是在他鄉遇到了相知多年早就搭過手的前舞伴呢。

經理看出了二人的貓膩,笑道:“原來你們早認識了,你們聊,你們聊。”便關門走了。

趙老師一把就將符老師摟入懷中,二人一通狂吻,不知是荷爾蒙的刺激還是生活變故的驅使,兩個人在這一刻同時愛上了對方。

狂吻之後,趙老師不由分說便將符老師掀翻在辦公桌上,符老師說,“不要不要,大白天的,這裏是辦公室啊。”趙老師說,“管他呢,就當是在舞台表演了。”

正在此時,傳來了敲門聲,“趙老師,開門!拿個東西。”“靠!誰這麼不長眼。”趙老師無奈去開了門,來人進來拿了東西,掃了眼符老師,隻見她雙頰緋紅,雲鬢散亂,便連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便一溜小跑轍了。

趙老師欲繼續,符老師說:“不如我們去舞廳吧,就在樓下,這裏總被人打擾,有心理壓力。”

“舞廳怎麼弄啊?”趙老師問。“哎,虧你還是老舞油子呢,沒做過也聽說過吧,黑四啊。”符老師道。“噢,我想起來,懂了,懂了。”

其實即使趙老師不懂,舞廳的燈一黑,軟玉溫香在懷,他便也全都懂了,那次他和符老師觀音拜了佛,身旁還有不少男女,到處是奇怪的聲響,集合的分貝甚至一度蓋過了黑四的舞曲。舞廳的DJ可能也在High,幹脆下一首也是黑四,就這樣燈黑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等亮的時候,符老師和趙老師的臉都紅得發了紫,身體疲憊地隻能相互攙扶著出了舞廳。

桑達俱樂部也因為太過高調,長期長時間地放黑四舞曲,以至於黑四的時間大大超過了正常跳舞的時間,所以在後來的整肅運動中首當其衝,被摘了牌,此乃後話。

“這就叫暴飲暴食啊,你懂得了吧。”趙老師摟著符老師說。“沒辦法啊,都是社會逼得啊。”符老師道。“對了,你怎麼改姓張了?”趙老師問。

“現在都流行藝名啊,我藝名叫張芝芝。”符老師笑道,“這樣別人就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人言可畏,你懂得。”

“好,那我也改個藝名。”從此以後,趙老師便改藝名為“張友友”,和符老師兩個成為“芝友”組合,搭檔在桑達俱樂部教舞,培養了一大批交誼舞和交誼國標舞的舞友和人才,為深圳交誼國標舞做出了傑出的貢獻。

再後來,符老師也離了婚,和趙老師結了婚,二人的藝名一直用到桑達俱樂部解散,然後來到花星教舞,卻遇上了紅荔公園的老蔣來挑戰。

“原來如此啊,那挑戰的事又是如何?我看老蔣的舞技比趙老師要強很多啊。”阿鵬問。

“先喝了這酒再說,來,幹杯!”李哥舉杯和阿鵬、柯黎明碰杯,德國佬一臉疑惑地問:“我有好多沒聽懂,能不能慢點講啊,阿鵬你給我翻譯啊。”李哥講道,“聽不懂就對了,這是中國特色的東西,總得來說就是FUCK,FUCK,FUCK,不停地FUCK,懂了吧。”

“懂了,不過我想聽細節啊。”老外叫道。“聽個毛,你好好學中文吧。”李哥不理柯黎明,繼續往下講。

話說這老蔣也非等閑之輩,退伍軍人,離異,一心想靠跳舞賺錢,一開始也是在舞廳帶舞,他小孩的撫養費就是這樣賺來的,後來孩子大了,花銷也大了,光靠帶舞賺的錢已經不夠了,便四處拜師學藝,生活的壓力往往會促使一個人成才,老蔣的天資並不是太高,但架不住他的刻苦,就這樣磨了多年,居然給他學成了,還在一些小比賽上拿過獎,從此便四處教學,大課也上,小課也上,反正有錢賺就行。

恰逢花星招老師,老蔣便攜舞伴過來應聘,沒想到“芝友”組合也來了,八隻眼睛看著對方,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果不其然,花星的老板一時難以抉擇,便讓DJ播舞曲,按順序分別為:慢三、快四、慢四、快三、恰恰、牛仔、倫巴、吉特巴、桑巴、華爾滋、探戈、藏族舞,共十二支舞,這基本上就是花星的日常曲目,另外還有一支集體舞是在中場時調動氣氛的,還有一曲迪士高是快終場時給大家發泄的,因為沒什麼技術含量便不在考核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