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之計,就是盡快去金三角取得寶藏,然後再回國找阿鵬,再多想也沒用了,這小旅館非久留之地,想到此,見慣風浪的張琪心反而定了下來,便招呼劉忙準備出發。從此二人曉行夜宿,張琪把對阿鵬的思念轉化成了前行的動力,說也奇怪,一路向北,二人竟再沒發現追蹤者了。
“過了那條河,就到老撾了。”劉忙舉著望遠鏡,在山上看著對岸說。“是啊,這一帶你應該很熟,算是金三角的外圍地帶了。”張琪道。
“說熟也不算太熟,我當年也隻來過一次而已。”劉忙道。
劉忙當年去的是“金三角”的泰國一側,也就是原國民黨93師的居留地——美斯樂附近,雖說93師已繳了械,後人徹底歸化了泰國政府,但其影響還在,在美斯樂周邊仍有大量的漢人和土著種植鴉片,並且擁有自己的武裝。
“對了,劉哥,你當年種鴉片好好的,為何又流落到越南呢?你隻告訴我是為了一個女人,詳情還沒講呢。”張琪從一棵檳榔樹上跳下來,光著腳問劉忙道。
“我說琪琪,你這些天可黑了不少,本來是白美人的,現在變黑珍珠了,你爬那麼高幹嘛?看到啥了。”劉忙轉移話題道。
張琪也舉著望遠鏡,她的確黑了不少,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女人的美包括臉蛋、身材、氣質,這三點張琪都可以打一百二十分。
天氣太熱,張琪隻穿一件牛仔短褲,短得不能再短了,兩條勻稱結實的腿顯露無餘,“我爬得高就看得遠看得清啊,我看到河上麵有幾條船,船上有武裝人員,有槍有炮。”張琪的嘴有點幹,伸出舌頭舔了舔,露出一排白牙。
“看來隻能晚上過境了,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會兒吧。”劉忙道。
二人在三棵芭蕉樹下各綁了一個吊床,躺在上麵邊蕩悠悠邊聊著天。“劉哥,閑著也是閑著,快給我講講你和那個女人的故事,人家好奇心重嘛。”張琪向劉忙撒著嬌。
“好吧,好吧,都是我嘴欠,我當初就不該跟你提這個碴兒。”劉忙無奈地說。
原來劉忙到美斯樂後,土司見他身強力壯,便將他編入了武裝部隊,軍訓了一段時間,就讓他上戰場了。
這金三角,武裝派別林立,經常會為了利益之爭開火,所謂大仗沒有小仗不斷,泰、緬、老三國政府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這些武裝團夥不踏出他們自己的地盤,政府軍便也不出動,任憑他們自相殘殺,殺光了才好。
可是幾十年過去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金三角的武裝團夥不但沒有殺光,反而越殺越多,原因不外乎是毒品的銷量越來越大,利潤越來越高,由此催生出的毒品大亨越來越多所致,哪裏有賺錢效應,人就會往哪裏跑,所以盡管風險高,還是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尤其是中國人。
劉忙所在的團夥和其它團夥打了幾仗,他也沾了血,表現還算英勇,加上他有文化,土司便提拔他做了排長。
那一天,劉忙率部隊越境去老撾執行任務:暗殺另一派別的首領,造成他們的內亂,從而奪取他們的地盤。
月黑風高,劉忙的手下幹掉了對方的崗哨,在崗樓上閃了三下蒙著紅布的手電筒,劉忙知道得了手,便下令,“出發,記住,集中目標,專殺他們的首領!”一行人便潛入了村寨。
根據探子提供的情報,對方的首領都住在寨子中央的幾座高腳屋裏,劉忙將隊伍分成幾個小組,他自己帶了三個人,摸入了其中的一座高腳屋。
“記住,用刀,手槍都裝上消音器,不要搞出聲音來,見人就殺,聽到沒。”進屋前,劉忙下了指令。
屋裏非常昏暗,隻在過道裏有幾盞油燈,劉忙身先士卒,推開了主臥的門,門“吱呀”一聲響,床上的人估計睡得不熟,一下子便驚醒了,叫了聲“誰”,劉忙急忙就是一槍,將那人打倒了,然後衝到床前又補了幾槍,把屍體翻過來,掏出照片對了對,確認是首領之一,便拿出相機拍了照,他的手下此刻也正在其它房間裏殺掠著,殺完人,值錢的東西誰搶到就是誰的,這是條不成文的規定,用企業的術語來說,就是外水。
劉忙當然也要找找外水,便在屋裏翻箱倒櫃,當他打開衣櫃的門時,雖然屋內一片昏黑,他的眼卻被亮瞎了。
櫃子裏竟躲著一個金發碧眼的阿拉伯女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