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霖那邊對三個人的背景調查結果出來了,徐榮、蔣文山和聶遠馳三人都曾經在林城一中讀初中,三人不同級,不同班,三人好像也不有多少接觸,隻能算是校友,初中畢業以後,蔣文山上了中專,聶遠馳繼續在一中讀高中,徐榮輟學在家晃蕩了兩年就去了部隊。
之後三人就再沒有任何的交集。
不過歐陽雙傑還是有所發現,那就是三人都是二十一年前開始創業的,同一年的不同月份。
歐陽雙傑在白板上寫了一行字,同年,三人帶資金創業。他在“資金”下麵打了著重號。邢娜問道:“你是不是懷疑他們資金的來路?”歐陽雙傑點了點頭:“三個人同年創業,而且都是自有資金,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許霖說二十多年了,再說三個當事人都已經死了,要查他們創業的資金來源不太現實。
歐陽雙傑“嗯”了一聲,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邢娜,你負責徐榮,許霖,你負責蔣文山,我就負責聶遠馳,把他們創業之前的五年做一個時間表,盡可能詳細地列出這五年裏他們的行蹤。”
邢娜苦笑了一下:“你是想看看他們是不是在這段時間有交集,用某種方式搞到了一筆錢對吧?”歐陽雙傑還真是這麼想的,他又提及了那個女人說的那個故事和蔣文山收到的那幅詭異的畫,他覺得徐榮他們三人的資金來路有問題,很可能和女人提起的二十幾年前那些“枉死的冤魂”有關。
“就算真是這樣,憑這點資料也無法查,就拿徐榮來說吧。”她的手裏正好拿著徐榮的資料:“部隊服役,複員,分配至橡膠廠工作,不到兩年因為長期曠工被開除,一年後到他就開始創業,這就是他五年的經曆,這些經曆中根本就不可能獲取更多的信息。”
許霖也說蔣文山的就更簡單了,中專畢業以後進了一家街道工廠,在工廠呆了整整七年,也就是說他創業前一直都是在工廠裏的。
“那家街道工廠早就已經倒閉了,我找過當時幾個廠裏的人問過,他們對蔣文山都沒有什麼印像,因為當時那個廠子一直都在虧損,後來根本早就停產了,就靠租了些臨街的門麵給職工發一些生活費。”
歐陽雙傑沒有說話,聶遠馳的資料更誇張,高中畢業一直到創業前就兩個字,待業!
他望著邢娜:“你是對的,從資料上確實是看不出什麼來,看來這個案子比我想像的要複雜得多,不過越是這樣就越有意思,也更有挑戰,不是麼?”歐陽雙傑笑了笑,邢娜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許霖問道:“歐陽老師,你說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邢娜也望向歐陽雙傑,在她看來此刻案子已經走進了死胡同,歐陽雙傑一直試圖證明三人之間是有關係的,可是除了他們曾經讀過一所中學外,就再沒有什麼能夠把三人扯到一起的線索了,就是在同一所中學也不同級,不同班,同樣是說明不了問題。
歐陽雙傑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裏來回走了幾趟:“你們說,會不會出現第四個自殺者?”
邢娜和許霖都瞪大了眼睛,他們沒想到歐陽雙傑竟然會有這種瘋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