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臣說的情況很是重要,歐陽雙傑的眉頭都攢到了一起,他望著田如臣,他想知道麵前這個老哥到底是怎麼一個想法。
歐陽雙傑有一點不太明白,這二十多年來田如臣都生活在惡夢與自責中,他竟然能夠挺了這麼多年還真是難得。從普通人的心理來說,要麼就是選擇性地將這事兒遺忘了,又或者良心的煎熬早就把這事兒給捅出去了,可偏偏田如臣卻選擇了這個時候把事情說出來,他不得不多想,田如臣為什麼非得搭自己的這班車?這隻是個巧合嗎?當然,或許田如臣是個例外,因為他是當過兵的人,心理素質相對要好得多,自己來給了他一個說真話的契機。
田如臣埋頭抽煙,看他那樣子像是輕鬆了許多,就像是多年來壓在心頭的一塊頑石頭。
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田大叔,你知道你說的這些會引來什麼樣的後果麼?”田如臣冷笑道:“我當然知道。”歐陽雙傑點了點頭:“這麼說你願意對你說的話負責了?”田如臣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堅定地說道:“既然說了,我自然會負責。”
歐陽雙傑掏出手機:“邢娜啊,你們過來一下,對,田如臣家。”
田如臣看著歐陽雙傑打這個電話,一句話都沒說。
不一會,所有的人都來了,包括了田喜鬆和田如潮,不過歐陽雙傑卻把二人給打發走了,他也沒說具體是怎麼回事,他拒絕了田喜鬆的招待安排,說是晚飯就在田如臣家吃,不用村裏再安排了。
田喜鬆和田如潮的心裏很是糊塗,他們不知道平素裏很不願意和人打交道的田如臣怎麼就和城裏來的這些警察說上話了,不過這些他們也不願意多想,反正他們該做的已經做了。
田喜鬆交代田如潮,別忘記了準備茶葉的事情。
林曉曉、邢娜和梅雪芳三人來到了田如臣家,歐陽雙傑當著田如臣的麵兒把剛才田如臣說的事情大抵說了一遍,最震驚的是林曉曉,她盯著田如臣說道:“田大叔,這話可不是隨便就能亂說的,你知道你這麼說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麼?”
田如臣歎了口氣:“我知道,當年知情不報,影響了你們警察辦案,明明一起謀殺案,最後變成了意外,害得如璽一家枉死,卻讓凶手逍遙法外,都是我的錯啊!”林曉曉嚴肅地望著歐陽雙傑:“歐陽組長,對不起,這件事情我得馬上向局裏彙報。”
歐陽雙傑沒有阻止,他也無權阻止,不過他知道這個案子者雲縣局自然會自己重新偵察審理,這對於他們的調查肯定會造成一些阻礙,但沒有辦法。最好的結果是者雲方麵能夠允許他們參與案件和重新偵察,這樣他們的調查也能夠同步進行。
者雲縣局刑警隊長彭從龍接到林曉曉的電話也很是重視,他馬上給局長劉福林作了彙報。
劉福林聽完臉色很不好看,他輕輕拍了下桌子:“搞什麼名堂,這種事情居然是讓人家先查出來,丟臉啊!”彭從龍歎了口氣,他何嚐沒有這樣的感受呢,他問道:“劉局,我馬上帶隊過去把這案子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