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還記得你臨離開警察學校的頭一年替我們省廳破獲的那樁案子麼,也就是你最後幫我們破的那起偽鈔案。”張平準備給歐陽雙傑倒酒,歐陽雙傑擺了擺手:“張局,開車呢!”
張平愣了一下,笑道:“沒事,喝一點,今晚就別動車了,你還怕沒有人送你回去麼?”
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他看了看和張平一起來的那一男一女,都是熟人,男的叫豐渡,女的叫冉桂香,他們是張平的手下,刑偵局的偵查員。
張平說道:“小冉不喝酒,到時候她負責把你送回家。”
這倒不是第一次,幾乎每次與張平他們吃飯歐陽雙傑都享受這待遇的。
刑偵局的人都是酒仙,這也是為什麼歐陽雙傑有些不願意和他們一直吃飯的原因。歐陽雙傑不是不能喝,他多少也喝得了一些的,隻是從內心來說他並不喜歡喝酒,他常常說酒這個東西,對於喜歡它的人來說那是瓊漿玉液,可是對於不喜歡它的人來說,聞著就想嘔吐。
偏偏歐陽雙傑就是不喜歡它的人,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些必要的招待應酬是免不了的,歐陽雙傑也是沒有辦法。
既然張平都這麼說了,歐陽雙傑也就不再推遲。
等張平給他把酒倒上之後,他輕聲說道:“張局,咱們之間不要客套,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了吧。”
張平笑道:“好,歐陽,你還是那直脾氣。我問你,你是不是派了人在查會山的劉兵?”
歐陽雙傑心裏一驚,他是讓許霖在想劉兵的事情,劉兵就是劉老三的那個徒弟,不過他已經死了幾年了,劉老三告訴自己劉兵是會山人,就葬在會山。
隻是歐陽雙傑不知道這事情又和省廳刑偵局有什麼關係,聽張平剛才那話的意思好像還和兩年前的一樁偽鈔案扯到了一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是的,這件事情我讓小許在查。”
張平說道:“能告訴我是什麼案子麼?”
歐陽雙傑也不瞞他,大致說了一下,原本這案子省廳就知道的,自己還請張平幫過忙呢。
張平說他沒想到劉兵會和林城的變態連環凶手案扯上關係,歐陽雙傑問他,到底怎麼了?張平這才說原來那偽鈔案又露出了尾巴。
“之前涉案人員全都落網了啊!”歐陽雙傑有些不解,三年前可是他親手把這個製販偽鈔的集團給逮住,送進監獄的。
張平苦笑道:“就在上個月,我們接到雲都市警方的協查通報,在雲都出現了大量的偽鈔,從製作的技術水平來看,與三年前我們端掉的那個集團手法很相似,他們追到了上線,截獲了一套模板送到省廳,經過技術處鑒定,這套模板與三年前那個團夥所製作的模板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不過還是有些細致的分別,我們估計就算不是同一個人製作的,應該也有著莫大的關係。”
歐陽雙傑想了想:“我記得當年那個製作模板的人也緝拿歸案了吧?”
“嗯,那個人叫劉登山,我們去監獄問過他這模板的事兒,可是他什麼都不說。我甚至告訴他,隻要說出來我們可以考慮給他減刑,他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這話是豐渡說的。
張平並不責怪豐渡的插話,不過他又把話給接了回來:“開始我覺得有些納悶,後來我就想,連減刑都不能讓他心動,說明他應該是想要保護這個製板的人,這個人和他之間的關係甚至很密切,我們就對他的親人、朋友進行了排查,終於我們找到了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