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動作讓我想起了以前,默默護著薯片,眼裏像是藏了頭小獸,不知道拿這樣的眼神瞪了葉清欣多少年,後來想清楚了,也就放棄了掙紮。
可現在不一樣,不想再被人搶走一點點東西,哪怕是不yao的,也yao在我手裏荒廢著,這是葉清欣教會我的,再沒用的東西,別人想yao就yao死守著不給。
“我忘了,不能吃。”葉清欣收回手,有點尷尬的看著手裏的薯片,手指在桌子上畫著圈,“以前買了那麼多壓根吃不完,也不讓你吃一口,現在倒是我吃不成了。”
“想說什麼,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想跟你浪費時間。”把薯片拍在桌子上,眼裏的敵意還沒散開,剛才一點點的心軟,現在全變成了諷刺。
葉清欣苦笑,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摸索著包裏的藥,“幫我倒杯水好不好,謝謝。”卑微的聲音,讓我沒有拒絕的勇氣。
起shen倒杯水遞給她,看著她拿著一大把藥喝下,艱難的吞咽著,一杯水見底才算是喝完,緩了半天情緒,整個人才算是好點。
粗重的呼吸聲,從她瘦弱的shen體裏發出,像是老舊的風箱,發出吱嘎的信號,告訴我,她的shen體不算是能維持生命。
“我出來的太久,有點不舒服,嚇到你了嗎?”葉清欣虛弱的笑笑,扶著桌子已經坐不直了,伸手拿過拍扁的薯片袋,小心翼翼的抽出來一片,放在嘴裏慢慢的嚼。
“這麼多年了,還是你的東西比較好,你的丈爸爸,你的丈夫,你的shen份,都被我一點點搶走,是不是很恨我。”
“你得到的足夠多了,別跟我說那麼多沒用的話。”把薯片袋子收起來,看著她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以前那個明媚的女孩子,現在這個生命垂危的人。
葉清欣笑著,卻比哭還難看,我不會原諒傷害過我的人,當初的善良和仁慈,早被她們一點點碾碎在腳下。
我曾經以為血濃於水這句話是真的,是他們親shen證明這句話,不適用於我,現在讓我談親情,不好意思,不知道什麼意思。
“先走了,門口守著的保鏢我讓他們送你回去。”看著門口七八個暗中監視著我們的人,感歎這也就是說說話,yao真是吵架了,我豈不是被打死都可能。
開著車路上人很少,勾起了我飆車的想法,向來惜命,還是因為許以穆經常飆車,讓我對速度有了認識,車速最快的時候,我甚至覺得這一刻死亡不過咫尺。
手機響了,慢慢放慢速度,接通電話,卻是出奇的平靜,公司打來的,不是助理,一開始就跟我彙報林陳溺水的事件處理方式。
“你想說什麼,快點說清楚。”沒什麼耐心聽她慢悠悠的說,現在正停在路邊等著去不去公司,再不給我答案,交警就來貼罰單了。
“這事好像沒那麼簡單,公關不行,您快點來公司吧。”對方瞬間說完這些,讓我也跟著鬆了一口氣,習慣了助理快刀斬亂麻,遇上個慢吞吞的,還真有點不適應。
到了公司,一群人忙著各種電話聯係,和記者解釋著最新的情況,見我來了,一個文文弱弱的女孩子跑過來,慢吞吞的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