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陸露捂著頭,窩在被子裏藏起來,以為不看我就可以躲開現實。
隨便她怎麼樣,從鬼門關走一趟回來,還不知道接受的了嗎,說她能有效果,難道說兩句狠話,她就可以重新審視存在的意義?
之前我總是認為,陸露既然下了那麼大的勇氣的剩下周一,又費盡心力的養了這麼大,總要有點獨特堅持下來的辦法,可這事一鬧,我算是清楚了。
在醫院住了七天,我什麼都沒做全天守著,心理醫生來了兩三趟,陸露不說話人家也沒辦法,最後幹脆出院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整整七天,沒有人來看她,也沒開口說一句話,偶爾我說句話,都隻是點頭回應,給周一打電話,她也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帶著她回家,換了房間住,蘇溪也不打算回來住了,正好有房間可以換,我還打算,過幾天周一開學,就換房子,免得她在這住的不開心。
自以為所有應該考慮的事都想到了,可陸露的心情卻沒有好一點,整天在房間裏悶著,不說話沒有聲音,擔心她再做傻事,還故意把門鎖弄壞。
公司那邊忙的不行了,林陳的事還沒解決完,我整天不上班也不是辦法,在家能處理的事畢竟是少數,可陸露一個人在這又不放心。
事情亂到我已經沒辦法正常處理,毫無頭緒的坐在家裏,盡我所能的能做一點工作是一點,許以穆突然造訪,還拿了吃的過來。
什麼都沒說,把東西一一歸置,默默的坐到我shen邊,收拾好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全程不跟我交流,還做的得心應手。
“一個人抗的過來嗎?”很客觀的話,讓我都不覺得這是關心,倒像是場外人看戲,毫無感情可言。
“抗不過來有什麼辦法,陸露離不開人,公司故意在這個時候逼我上班,分shen乏術而已。”我卻坦然,一點沒有期待什麼。
他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呼吸都配合著我的節奏,歪頭看了他一眼,出聲打破平靜,“想讓我壓林陳的事?都把你急成這樣了?”
“你是覺得我解決不了這件事嗎?”抬起眼皮看了五一眼,帶著點不屑,卻又很冷靜,現在這倒是他一貫的作風。
“肯定解決的了,但是肯定沒有我出麵好解決,蘇溪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清楚。”沈離那麼護著蘇溪,唯她是瞻,蘇溪不點頭,許以穆說再多也抵不過。
什麼利害關係都摸透了,保持中立沒什麼,就怕他來唬我,一不小心被嚇到了豈不是尷尬,隨便他招呼的那個人也該變了。
他有點煩躁,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看透想法,尤其是我。
“開個條件,怎麼解決這事。”他也是被逼無奈,如果不是這件事真的不好辦,也不會來讓我出麵。
把電腦合上,看著許以穆假笑“不好意思,我還是那句話,能不幫著蘇溪踩林陳就不錯了,別指望我幫她。”
我不是聖母,被人欺負了還能以德報怨,尤其是林陳自始至終都把我當做敵人,好人當多了也會累,更何況是他出麵讓我不計前嫌。
說的難聽點,我們之間的前嫌,不都因為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