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知道許以穆不會回答出我想聽到的東西,而這樣和他耗著我也很累了。現在,周一不在這棟別墅,林思否也住進了醫院。我想不出其他的我要繼續留在這裏的理由。
晚飯是許以穆做的,戴上圍裙的他,永遠像一個溫柔極了的家庭主父。
蘇溪一天未進食,痛經痛得一張臉都失了血色。我不想看到她痛死又餓死的頭條,便拉著她坐下來一起用餐。
當然,這裏麵還有我自己的一個小心思。
“許以穆,我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我放下吃得差不多的碗,看了眼一旁吃得的蘇溪,終於選擇開口。
許以穆仍舊細細咀嚼著,像是沒聽見我說的話。
“蘇溪現在的這個樣子,沒了我也是不行的。畢竟,她還是個公眾人物,裏裏外外總需要別人打理的。”我可不管他的臭臉色,隻要把我想說的說出來就行了。
蘇溪看了我一眼,並沒有露出太多表情。
“現在周一和林思否都不在這裏,我的工作也暫時告了一段落。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事情,我想,我就先搬去和蘇溪住。”話一出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找這麼多理由,反正我隻是來和他說一下又不是和他商量一下。
在我的注視下,許以穆將那條賣相不錯的魚吃了個幹幹淨淨,用紙巾擦了擦嘴,這才不急不慢地開口。
“蘇溪可以搬過來。”他說的風輕雲淡。
我在這裏已是身份不明的存在,蘇溪這個公眾人物再過來,這棟別墅可以成為狗仔的常駐地了。
“許以穆,我隻是通知你一下,明天我就搬走了。”我扣住剛剛的字眼,從椅子上站起,卻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的表情。
毫無波瀾,這才是那個許以穆啊。
我看著他大約有幾秒,不知道他是不是承受不住我的眼神,“你不會走的。”這算是莫名其妙的自信嗎?
很快,不等我反應過來,許以穆的手機便響了,他接過電話神色慌張地披了外套。沒等我開口表示我的疑惑,門外就已經響起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沒給我留一點說話的空隙,我苦笑了一番。同時更堅定了搬離這裏的決心。
“你又何苦為難自己。”蘇溪無力地趴在桌子上。
“不在他身邊的那些日子我也活得不賴。”隻是偶爾會覺得缺了點什麼,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晚上我洗了碗之後哄蘇溪先去睡覺,自己卻躺在沙發上一夜未眠。
天花板沒有星空,我也能盯著它看一眼。
當我推著行李箱來到蘇溪的住處時,全然記不起我是怎麼過來的。
隻知道,蘇溪動作隨便地將我的行李塞進一個屋子裏。那是一間與蘇溪本人不符的,粉,嫩,,粉,嫩,的公主房。
“你可別告訴我這是你的房間。”我摸了摸那張對我來說略顯迷你的公主床,一股柔軟湧進手心。
“你可別弄髒了,隻是暫時借給你住住,你可別喧賓奪主了。”蘇溪今日的痛經症狀剛有所緩和,便忍不住要報我昨天的奚落之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