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然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幾秒，像是吞了一口氣回去，“還是因為那個許以穆嗎？”
“……”對於這個問題，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回答。
“你心裏還想著他是嗎？你知不知道你住院的四周以來我有多少次偷偷地翻窗戶到你的床邊看著你？”司然質問的語氣。
“哦。”
說起來我對司然的氣息真沒有獨特的，敏，感，的感受。在醫院的時候，白天和黑夜是混在一起過的。誰來誰往，我都分不清，也沒有必要分清。
“葉溪若!”司然沉悶著聲音叫我的全名，顯然對我的回答不滿意。
即便我知道你做的一切又怎麼樣，我給不了你任何答案。
將這些話憋在肚中，我扭頭向前走去。
“別走……”司然上前一步，一隻手臂環住我的脖子，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方才囂張的氣焰一下子軟弱下來。
“和許以穆約架的時候我的眼其實一直都是看著你的，為什麼你的眼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不願意多看我一眼呢？”司然的聲音帶著些許委屈。
這個問題我沒辦法給他回答。
“司然，放開。”我皺著眉看他縛住我脖子的手，聲音有些惱怒。
“我不想在任何人麵前軟弱，這你是知道的。”司然像是沒有聽見我說的話，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我歎了口氣，抬手拿下他一直沒有鬆開的右手。
司然顯然是被我的動作激怒了，加大力道拉住我的手。我這隻手已經遭針管摧殘多日自然是敵不過他的大力，一個轉身便被他束在懷裏。
司然另一隻手緊緊摟住我，透著些許紫色的紅唇驟然降落在我的呼吸旁。
兩唇相依時，我拚命地扭動身軀卻始終沒有掙脫開。
司然唇齒間的氣息溫熱霸道，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以我現在的體質，是不可能推開他的。但是，我也不能讓這個吻繼續下去。
司然猛地睜開眼睛，鬆了力道。我趁機推開他，警惕地看著他，後退了幾步。
他吃痛地捂著嘴巴，嘴角還有斑駁的血跡，一臉憤怒地看著我，“若是換成許以穆，你的反應肯定不會這麼大吧。”司然冷冷地笑著。
“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不要總是在我麵前提起許以穆。我們之間的事情，和他沒有關係。”我氣也上來了，嘴裏還彌漫著苦澀的藥味。
我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司然在我背後是什麼表情我看不到，不過一定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走了沒有幾秒，司然便架著車呼地一聲從我旁邊開過去。
那樣子就像再說，“看，葉溪若，我把你給丟下來了!”
後來我才知道，我在司然懷裏的時候，許以穆剛好駕車趕來，將我們的，曖，昧，盡收眼底。戲劇化的是，他並沒有看到我咬破他的嘴唇將他推開。
人生有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
我漫無目的地走了有一段時間之後，回頭看了看，一片空蕩蕩的，沒有人影。
心裏不由得苦笑一下，不管是許以穆還是司然，對我真的在意又有幾分呢？
不知不覺地就已經從正午走到了晚上，原來司然開了幾個鍾頭的車是離市區有這麼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