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捉奸在床(2 / 2)

這是一間帶洗手間的主臥,看得出賀宇在家的地位,隻有他一個兒子,生前定是備受寵愛,韓雪四處摸摸,房間被老人收拾的很幹淨,沒有一絲灰塵,簡潔大方,她拿起床頭唯一的相框,裏麵是她和賀宇在一起時候的合影,她看著它,陷入沉思。

憶——

20歲的韓雪穿著紅色碎花裙,坐在化妝鏡前,仔細梳著頭發,眼裏閃著期待的光,和幸福的笑,她準備一會兒去見刑滿釋放的大男孩,不,他已經不是大男孩了,應該,算是個大男生了吧,她找不到合適的詞形容他的成長,反正不再是個孩子了,她沉浸在小女生稀奇古怪,無法自拔的憧憬裏。

忽然,一個打扮樸素的女孩氣喘籲籲的衝進房,對她說:“小雪,不,不好了!”

“別亂說,哪兒不好了。”韓雪對著鏡子調侃,睜大眼睛,做了一個自認很美的表情。

女孩慌亂著跑到她身邊,激烈的奔跑讓她上氣不接下氣,她吞了口口水道:“不是,他,是他。”大喘讓她沒有辦法一口氣說完。

“他?誰?怎麼了?”意識到有要事,她放下梳子問。

女孩捂著胸口一字一字的吐出:“鍾,鍾強,他家發,發火了。”

“什麼?!”韓雪驚恐的看著她,瘋狂的跑出去。

烏雲籠罩著大地,上空淅瀝瀝下著大雨,幽靜的小河,韓雪矗立在岸邊,僵硬而落寞,她沒有撐傘,任憑大雨狠狠捶打著濃密的睫毛,濕透她身上的每一個角落,那身碎花裙緊緊貼在皮膚上,頭發濕漉漉粘在臉上。

無聲的哭泣,淚雨交加,如命運般肆意而無情,她望著河麵一動不動,很久很久,沒有人知道她要做什麼。

忽然一把大傘從後麵緩緩伸來,停在她的頭頂,傘下站著一個人,他在她身後,輕聲對她說:“想哭,就哭吧。”她慢慢轉過身,控製不住多年的委屈,放聲大哭起來,悲痛震耳。他摟過她,讓她靠在他的肩上:“以後,讓我替他照顧你。”

一男一女相擁在傘下,而男人,就是賀宇。

憶——

24歲的韓雪坐在沙發上,屋內燈光暗白,賀宇從家門外進來,酒氣熏天。

“去哪了,都12點了。”韓雪皺著眉,冷冷的說,這已經是他第N次晚回了。

賀宇沒有接話,東倒西歪走向臥室,昏睡過去,韓雪獨自坐在沙發上,留下孤寂的淚。

不久後的一個清晨,韓雪醒來摸摸身邊,空無一人,賀宇一晚上沒回。這晚,她趁著賀宇洗澡準備出門的空隙,第一次翻看他的手機。

酒店外,韓雪下車,直奔520房,連房號都這麼曖昧。她不停拍打著門,大聲吼著:“賀宇,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麵悄無聲息。

驚的服務員都過來勸阻,讓她不要影響了客人。

她繼續拍打,門突然開了,一個穿著性感,妖嬈而高挑女人,慵懶的出現在她麵前,平靜的說:“你回去吧,他不會見你的。”韓雪想推門進去,卻被看似力氣不大的女人死死擋住,門無情的關了。

恨,還是不恨,愛,還是不愛,已經不重要了。

她的心已經死了。

想到這,韓雪淚流滿麵,全然沒有注意到方誌龍在身邊。他輕撫她的背,問道:“怎麼了?去簽字吧。”他知道緣由,不便多問,隻希望轉移她的注意力。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將相框放回原處,抹幹眼淚,跟著方誌龍走出了臥室。

在律師和方誌龍的安排下,手續很快就辦好了,韓雪起身要走,被老夫婦留下吃飯,韓雪堅持拒絕,她不想麻煩這對已經很操勞的老人,雖然頭發被染得漆黑,但發根已生出清晰的白,那白,淒涼又無聲,承載著老人們無法承受的失子之痛。

堅持要走,老人也留不住,隻能使勁的為那天的事道歉,說他們不對,早知道韓雪是這樣通情理的人,他們就不必大動幹戈做那丟人現眼之事了,拚命的彎腰點頭,讓韓雪很不自在,著急出門。

門被方誌龍打開,韓雪突然停在門口,轉身環顧屋內,對著老夫婦問起來:“伯父伯母,我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嗎?”

心懷歉疚的老人連忙道:“可以,問什麼都可以。”

她眼神發亮,定睛問道:“您知道賀宇這半年,裝修房子和換車的錢,是從哪裏來的嗎?”剛才還附和著的老人一下子傻愣住,大眼瞪小眼,欲言又止。

韓雪知道問不出,她隻是隨口試試,見老人沒反應,便沒強求,扯了扯方誌龍的衣角示意他離開了。

待韓雪走後,老婦人輕輕關上門,對老伴使了個眼色,撥了一通電話。

如果您覺得《韓雪陸天齊》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30/300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