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想,是假的。
但女人的自尊不允許她這麼想,更不許期待。
躊躇了約莫十分鍾,秋水莧渾身已冷成了冰,她再也受不了這種煎熬,拿起房卡刷向那冰冷的鐵磁,直到綠色的亮光伴隨“滴”的一聲響起。
她猛地推開房門,雖然早有料想,但床上的一幕著實辣瞎了她的眼,隻看了一眼,便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兩人赤裸白條的一上一下埋伏在床上,聽到門聲,一陣慌亂,女人躲進被子裏,隻露出一個腦袋驚恐的盯著門口的秋水莧看,而男人,則大大方方的圍上了浴巾,半裸著走到門口,不慌不忙的放下擋在秋水莧眼前的手,平靜的說:“你都看見了,我就不瞞你了。”
想過自己憤然離去,想過潘雲豐心生愧疚,卻沒想到此刻的他,比自己還要冷靜,似乎所有的一切就是在等這一刻的到來。
手放下時,已是淚眼迷離,她略過眼前的男人,盯著床上的女人,許久,許久,她擦幹淚,想讓自己看的更清。
她想起來了,是她,那個在韓雪公司的電梯門口,回頭一撇的女人,那天她等電梯時感到後背發涼,本能的回頭望了一眼,剛好和她對視上,真沒想到,她冷冷的注視,不是偶然,原來,她早就認識她,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有多早,她不知道,但回想起那天她的眼神,忽然感到變了一種味道,她以為是普通老百姓對警花的“側目”,現在卻變成陰毒小三暗地窺視被蒙在鼓裏的正室。
實在是陰險又無恥!
眼淚流著流著就幹了,麵前的人看著看著就沒有知覺了。
她不知道她是怎麼走出那個房間的,隻知道在她走了沒兩步,房間的門被潘雲豐“砰”的關了!
她不知道她哪裏錯了,讓自己的男朋友這麼對自己。她竟覺得自己是個罪人,是不是哪裏得罪了潘雲豐,才使得他連背叛都如此理直氣壯。
難道他們不該是無恥到令人發指,讓人唾棄三世的奸夫淫婦嗎?
為何自己卻有了罪惡感?她不服!不甘!
回到家,抱著被子,狠狠的痛哭,終於在想通之後,收住了眼淚,不值得,那樣黑白不分自己做了錯事還正義凜然的人,不值得問他掉一滴眼淚!
連傷心,都不值得!
第二天,她紅著眼,帶著黑紫的眼袋來到警局,對馮偉說:“我要複職!”聲音之大氣勢之宏厚把剛睡醒的馮偉嚇了一跳,開玩笑道:“怎麼了我的秋警官,在家待不住啦?”
秋水莧沒有解釋,隻是一個勁的說我要複職,像著了魔一般。
馮偉反手觸了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啊!怎麼了小秋。”感覺到不對勁,皺著眉擔心的問。
剛被男朋友明目張膽劈腿的秋水莧,被這突如其來的關懷暖到心裏,甚覺珍貴,“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的辦公室外麵的同事紛紛側目,就在一兩名刑警走來準備詢問時,馮偉揮揮手讓他們出去了,說他來問,並隨手關上了門。
在馮哥麵前,秋水莧是從來不會掩飾情緒的,像遇到親人般,一邊痛哭,一邊大概的說明了原委。
“原來如此!我說才幾天不見咋蹦出這倆大黑紅眼圈子!”調侃的話語讓秋水莧哭笑不得,馮偉繼續道:“你別急,通過這幾天的調查,那潘雲豐的確有問題。”憂心的看著她:“不過,你確定你現在的狀態,適合上班嗎?”
秋水莧點點頭,哽咽道:“嗯,在家待著,也是胡思亂想,不如讓我來調查他,如果清白,好說,也不枉我浪費在他身上的幾年時間和感情,我也認了,可如果有問題,我也算是給自己報仇了。”
話糙理不糙,看似不義卻有理可循。
馮偉立即站起來拍拍桌子道:“行,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那你現在就去跟張大毛交接。”說完往門口走。
秋水莧好奇的叫住他:“馮哥,你幹什麼去?”
馮偉果斷答道:“我出去辦點事,你別管!”義正言辭,她不好繼續問下去。
但心思敏感的秋水莧能夠猜到,一向助人為樂此刻又是帶著怒氣走的馮哥,應該是去找潘雲豐了,但她不確定,而且她相信他的分寸和尺度,也就沒有多問。
那樣的人,讓他吃點教訓,不是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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