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莧走到馮偉身邊,彎腰放下一個熱氣騰騰斟滿淺黃色茶水的杯子,笑著說:“馮哥,不是還有一個線索嗎?”
有些醉意,馮偉忘了關鍵點,一臉疑惑的看著她:“什麼?”
秋水莧坐在他身邊,“郵箱名字?”
馮偉拍拍腦袋,“哦對,可知道了也沒用啊,一連串字母誰知道什麼意思,算了算了,今天不說了。”揮了揮手。
又喝了幾杯,酒精上頭,臉紅一陣白一陣,眼睛犯困似得睜不開,去趟洗手間,出來就開始打踉蹌,走路重心不穩,秋水莧忙過去接扶著,見他這樣,又看看天色,提議著這時候該回家了。
馮偉在秋水莧的攙扶下拿起外套準備出門,被張大毛一把拉住。
“喝成這樣怎麼走啊,你我都不能開車。”
秋水莧想起什麼似得,“哦對了,哎我差點忘了,我送你們回吧!”
大毛趁熱打鐵,“哎呀還回什麼回,讓老大今晚就睡這兒!我現在打電話讓老婆來接我!”掏出手機就要撥號。
秋水莧一手摁住他,眼裏透著些不好意思,“那怎麼行,還是我送你們吧!”
兩人相互推辭,馮偉癱坐在椅子上,聽不太清他們在嘀咕什麼,隻聽見什麼回不回的,閉著眼睛擺擺手:“我不,不回……”
秋水莧麵紅耳赤,尷尬的對張大毛說:“別聽他的,這樣,我也喝了點酒,咱都守法,誰都不開車,你呢也不用找你愛人來接,我這就給你們找代駕。”
不顧大毛的阻攔,立即從包裏找到手機撥弄起來,很快就搞定了。
“ok,代駕很快就來!”秋水莧笑著說。
而馮偉還坐在椅子上一嘴一個不要回不要回……
張大毛喝的比他少,雖還不至於腦袋發昏說胡話,可也是天旋地轉,胃裏一個翻江倒海,衝進了洗手間。
很快就聽見“哇哇”的嘔吐聲。
秋水莧拿著毛巾在門口等,一會在這邊關心的詢問一會又跑到馮偉那兒看情況,忙的暈頭轉向。
終於等到代駕的來電,在兩人的攙扶下,艱難的把他們送上了車。
她告訴代駕他們是警察,再三囑咐要他把他們送進家門,盡管對方一再解釋說自己從不上樓,但拗不過秋水莧的拜托和警察的身份,最後還是答應了。
終於送走了,兩個大男人,兩個警察,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雖然沒喝多少,但忙了一天還是感到疲乏,收拾好桌子碗筷,洗了個熱水澡,就上床休息了。
剛上床就接到代駕的電話,說已安全把他們送到家,這下放心了,很快沉沉入睡。
……
自從那日韓雪答應陸子浩生寶寶後,陸子浩就沒正經在家待過。倒是每天準時回來吃飯,可吃完不久便連招呼都不打就又出去了,直到淩晨一兩點才回。
有好幾次韓雪淩晨三四點醒來發現身邊沒人,來到客廳看見鞋子又在家,再一找,發現睡在客房,房間酒氣熏天,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問過他幾次,可他每次都說有事,讓她不要管,她也不好再過問。
這樣的日子長了,韓雪心裏很不是滋味。這到底是原諒她還是沒原諒?那天對她先粗暴後溫存的一出算什麼?玩弄她嗎?還是故意用冷戰來報複。
婚不肯離,日子也不好好過,他到底想怎樣啊!是要把她折磨瘋掉嚒?!
今天又是這樣,此時已是晚上十一點半,還有半個鍾頭就淩晨,陸子浩還沒回,估計又得像之前那樣半夜兩三點回來睡客房。
不是她韓雪耐不住寂寞,而是她得弄清楚這過得算什麼日子,整天貌合神離有什麼意義呢?
可事情是她惹出來的,她沒有辦法理直氣壯的責備和生氣,隻好悶在心裏,默默接受這一切。畢竟這個婚她離不了,也不想離。
翻來覆去睡不著,起來喝了兩杯紅酒,還是睡不著,聽說看書能催眠,可越看越精神,最後書也看不下去了,醞釀著接下來幹什麼。
她想過給陸子浩打電話,去他所在的地方找他,可不知哪來的怪脾氣讓她就是跨不出這一步,為什麼你在外麵花天酒地我還要去找你?明明是你有錯。
此刻她實在不想待在家,可又沒地方去,不可能回娘家吧?上次發布會之後爸媽一直催她回家,她知道回去後一定是一番斥責和教育,如今和陸子浩又這樣子,更不敢回去了。
抓了兩下腦袋,忽然想到一個人,秋水莧。
上次她被男朋友劈腿,也是找她來著,前段日子還在想什麼時候再和她聚聚呢,此時正好,自己也有很多話想對她說。
朋友不多的她,早已把她當成可以信任的好朋友,畢竟是女警,人品應該差不到那裏去,關鍵跟她投緣,什麼事都能說到一塊去。
就是不知道這麼晚她睡了沒,會不會打擾她?
不過明天是周末,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