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毛坐在車裏，撓撓後腦勺，麵露難色，道：“馮隊，這可行嘛……”
馮偉大聲喊：“怎麼不行，讓你做你就做，哪來那麼多廢話！”給大毛嚇得，連生道“好”。
掛了電話，立刻發信息叫來離陸鴻最近的一個手下。
“老大，什麼事？”那手下氣喘籲籲的跑來。
張大毛問：“問你個事，陸鴻桌上有餐具嗎，或者說，他點了什麼吃的喝的沒有？”
這一問，竟把那手下問愣了，支吾著不好意思道：“這，這還真沒注意，我光聽他們說什麼了……”
張大毛又問：“那你聽著什麼沒？”
那手下又搖頭，“沒聽清……”
大毛有些生氣，“讓你們做什麼都做不好，不會再坐近點啊！幹什麼吃的！”
手下唯諾道：“老大，我已經坐的很近了，可他們好像故意壓低聲音，幾乎是在耳朵邊說話，不湊近根本就聽不見……”
“行了行了！”張大毛打斷道，“馮隊說了，去看看他桌上有沒有用過的餐具，隻要是他碰過的，一次性的也行，要是沒有，找個女的和他搭訕，給他買杯咖啡送去，他會接，我們要拿他的指紋。”
這又讓手下犯難了，道：“女的，這大白天上哪找女的去啊？”
“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先去看看有沒有，沒有再說！”
“是，是！”那手下說完跑了。
張大毛當刑警這二十多年來，永遠是脾氣大過能力，尤其是他下麵的人，早就習慣了他的作風。
當然，跟著他辦案，也是學不到什麼東西的，基本和他一樣，一到關鍵時刻就犯難。
好在局裏給馮偉調來個聰明伶俐的秋水莧，否則他真不知該怎麼把這個支隊撐下去。
一會兒，那手下便折回了車裏。
“老大，他們桌上什麼都沒有，沒點任何東西，我見服務員去過好幾次，估計都是拒絕了。”
張大毛摸著下巴，“不點吃的也能坐那麼久，這小子還挺小心啊！”又對那手下說：“你去附近的會所，找個看得過去的女人，就說你是警察，讓她幫個忙。”
這手下大學沒畢業幾年，估計麵子上有些下不去，麵露難色道：“老大，這個，還是讓他去吧，我，我可能不行……”他指了指坐在張大毛身後的另一手下，由於人長得高高瘦瘦，同事都叫他筷子，他也不介意，樂得接受，見那手下把任務推給自己，大方接過，“行，我去！”說著便下了車。
張大毛見此怒吼剛才那手下，“去去去，繼續盯著去，人丟了以失責處分！”
“是！”說完逃也似的跑回咖啡廳。
張大毛望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搖頭，話說他還真有點像當年的自己，膽小怕事，喜歡推托責任，所以現在他才對他那麼凶，常常教育他多學多做，總不會有錯，也算是對徒弟的負責吧。
可如今看來，人與人之間還真是有差別，有些人怎麼推都不動，而有些人，一點就通。就像筷子，勤快又機靈，也算是他手下最得意的門生了。
可再怎麼比，也比不過馮偉的徒弟，秋水莧。那才真是天資聰穎，悟性可謂是極高的，跟著馮偉學了才三四年，就已經比過自己二十幾年的經驗和能力，不得不佩服！所以即便自己警銜比她高，在她麵前，也是要讓她三分的，同人不同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如此一想，便沒有什麼不服氣，隻是心裏偶爾有些不舒服，對著下麵的人發泄發泄也就過了。
怕是這麼多年來，火爆的脾氣就是這麼養成的吧！
沒多久，筷子就領著一個妖豔性感的女人走了來。
“老大，看看，這個可以吧？”筷子說。
張大毛在車裏打量了一番，“嗯，很好，該怎麼做，都跟她說了吧？”
筷子點點頭，“說了，她說應付的來！”
“行，那帶她認認人，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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