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安落掙開雙眼,臥室內光線有些暗,他本想繼續睡,但是被連續不斷的門鈴聲吵的心煩意亂。
昨晚喝的有點過火,頭痛的厲害,安落無暇顧及,努力從被窩中爬出來,頂著一個雞窩頭打開了門。
“安先生,又有您的快遞,請簽收!”
安落瞧了一眼快遞員手裏的大盒子,沒有說話,拿過簽單本簽上了自己名字,接過包裹便關上了門。
這個月已經第七次了吧,安落收到這些恐嚇包裹。經紀人小方善意的提醒過他不是自己的東西可以拒簽,但是安落每次都收下,還堅持每個都打開看。像是在自虐式的賠罪,自己不舒服才能對的起那些人似的。小方勸一兩次無效便不再廢話。
安落將包裹放在桌上,拿剪刀拆開包裝打開了箱子。
雖然已經有心裏準備,也有些習以為常,但當看到箱子裏的東西時,小方還是不禁吸了一口涼氣,血淋淋的雞被割了喉,應該是害怕血腥氣息太強,所以用真空袋包了起來。
小方瞄了一眼安落,他仍然是麵無表情,說不上驚嚇或者傷悲。小方急忙合上箱子拿起來打算出門扔掉。
“我去扔掉,你趕緊收拾一下,老板找你。”
安落眉峰一挑,他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表麵上是吃驚但是小方知道這表情包含最多的還是嘲弄。
“我也不知道他叫哥幹什麼,不過我早上收到的短信說十點去他辦公室。現在已經九點半,哥收拾快些,我去車上等你。”
安落點頭表示知道了。
小方離開後,屋內又回歸了安靜,安落來到落地窗前,拉開厚重的窗簾,陽光就像瀑布似的傾倒在他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本是五月天氣,美的不像話時節,但是安落已經半個月沒有出門。
找一個發不出聲音的過氣歌手能有什麼事?玻璃上反射出男生清俊的麵容,有些蒼白的臉色透著些許落寞,無論如何今天陽光很好,是一個可以出去逛逛的好日子。
安落和小方來到公司的時候剛好整十點。推開老板辦公室的門,安落掃了一眼,房內隻有兩個人,江程依舊坐在辦公桌前,隨意的翻閱著桌上的雜誌。另一個人站在窗前,這人個子很高身材瘦削,留著板寸頭,他背對著安落,看不清模樣。
大概是哪個被看中要出道的人吧。
安落猜測,但這都與他無關,他關心的是今天江程叫他來所謂何事。
看到走進來的安落,江程放下手中的雜誌,擺手讓他坐在沙發上,從各種文件中翻出了手機。
叮咚一聲,一條微信傳了過來。傳訊者正是沙發上的年輕男子。
找我何事?
江程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他斜靠在沙發靠墊上,雙眼微迷,一副審視的模樣將安落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
“你出院已經一個禮拜,還是不能嗎?”
安落給他一個如你所見的眼神。
“我聽說你最近仍舊被恐嚇?”
男生麵無表情,他像在思考著什麼,拿起手機很快的敲了幾句話。
我想江老板不是會關心人的人,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我趕著回去睡覺。
看到這些話,江程也不氣,安落作為公司最完美的一個“作品”,他和他打的交道已經很多,脾氣也早已摸透。刀子嘴豆腐心,像一個老道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