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怡這時才抬起頭來說:“你能理解就好了,我還怕……怕你會生氣呢!”
“怎麼會?”胡明福笑著說:“要不是你,我現在可能還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厥著呢!”說完,他點了點頭。
郭怡搖著頭笑了笑,說:“要不是因為我,你都不會掉下來了。”
“哎!這就是命吧!”胡明福笑著說:“我救了你一次,你也救了我一次,咱們現在算是扯平了。”
“扯平?”郭怡瞪大眼睛說:“你不覺得你吃了大虧?因為我為你包紮隻是舉手之勞,而你剛才可是差點丟了性命的!”
“我這不是沒事嗎?”胡明福說:“雖然過程不一樣,但結果一樣就行了,所以也差不多吧!”
“好!好!”不知怎麼搞的,郭怡居然有些生氣了,說:“這虧可是你自己願吃的,到時可不要說我占你的便宜,以後咱們就誰也不欠誰的了。”
胡明福此刻被搞的莫名其妙,不知為啥這郭大小姐說生氣就生氣了。要說目前胡明福最恐懼的事,恐怕就要數眼前這位郭大小姐發飆了,於是他趕緊把話題扯了開去,說:“你就在這兒坐坐吧,我去看一下四周,看能不能出去。”
“還是你在這兒坐著吧!”郭怡伸手將想要站起來的胡明福一把按了回去,自己站了起來說:“你身上有傷,我去看!”
胡明福看著郭怡下半身滿是泥土的背影,心中就暗暗地笑了起來,想:這丫頭何時有這般狼狽過?這就是生活優越而又及富個性的年輕人自找的罪來受。
……
郭怡繞著山澗四周瞧了瞧,發現還真沒有能夠出去的道路。這裏完全是被幾座山巒包圍著,雖說這些山巒與山巒之間的連結點都不算太高,但要想憑他們兩人赤手空拳爬出去,那也是絕無可能。(他們掉下的那座山在轉了四十五度後的這邊也沒了先前他們上山那邊的角度,離地麵十多米高的位置以內,山壁都是垂直而下的。)不過在最後,郭怡還是發現一個稍稍令人興奮的事情:在一個角落裏,有一股小小的泉水在向外冒著,下麵有個小水坑,裏麵還剩裝了不少的清水。(山壁上有水不足為奇,因為現在是夏季,所以山巒頂峰的雪都會慢慢融化,雪水滲透進山體,然後再從山腳下流出來,)
……
胡明福看著郭怡黑著臉轉了回來說:“沒有路出去麼?”
郭怡在胡明福身旁坐了下來說:“我都還沒有開口,你又怎知沒有路出去?”
胡明福笑了笑說:“這都寫在你臉上了,哦?你的臉怎麼變幹淨了?”
郭怡瞧著胡明福驚訝的表情,心裏一樂,但沒有從臉上表露出來,說:“要我把你那張非州臉變白倒也容易,不過你可要記得你又欠了我一次!”
胡明福也不明白這丫頭幹嘛非要與自己扯上點瓜葛,唯隻有苦笑了一下說:“當然!當然!就算我又欠了你一次!”
“什麼就算?說的那麼勉強,沒一點誠意,看來你是打算不用還我這一次人情了,多半你是覺得你現在的那張非州臉瀟灑些吧?”
“沒!沒!我欠你的,欠你的,有機會我一定先給你把這還上!”胡明福實在不知道該給這位大小姐說什麼了。
“這還差不多!”郭怡這才笑了出來,“其實我也不希望你一時就把這人情還上,我隻希望你記得就行了。”說到後麵時,她的聲音明顯弱了下去,眼睛也不敢去正視胡明福的眼睛。
胡明福這下終於明白了郭怡的意思了,總歸他當下的心情,優多過於喜!
其實像郭怡這樣的女孩子又有哪個男人不喜歡?雖然有時愛發點小脾氣,但本質是非常好的,心也是非常善良的——善良是一切高尚品德的基石!但胡明福卻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
胡明福隨郭怡來到水凹處,在清洗了臉上與身上的泥土後,人馬上就精神了許多。隨後他也四周轉了轉,發現確如郭怡所說的一樣。兩人一時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隻有靜靜地坐下來了,他們此刻隻有等待,等待著外麵的人找進來。
……
眼看天都要黑了,但仍然不見胡明福、張同、郭怡的身影,唐波四人等的可有些不耐煩了。唐波圍著草地走了幾圈後對其他幾人說:“老胡現在都還沒回來?是不是這家夥起歪心,拉著郭小姐背在哪兒搞對像了?
“怎麼可能?”李浩業笑了笑說:“現在這麼緊要關頭,誰還會去幹那事?”
“怎麼不可能?”唐波較起勁來說:“其他人我不敢說,至於老胡嘛?哼哼……他就很有可能幹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