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加文搖了搖頭,說:“不可能,要是能出水它剛才就已竄出來了。”
經過盧加文的講解,其他三人才得知:原來,在被野獸‘開光’過後,道士會規定一片區域給它們活動,它們就算是被餓死也絕不會走出這片區域。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條鱷魚的活動區域隻是這汪水潭,要不然,它早就衝出來了,不咬死幾人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唐波說:“那你可以用道術破掉這種“開光”法術麼?”
“哎~”盧加文長歎了口氣,說:“我現在的所有知識都來自一本書,一本老掉牙的書,這麼說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
懂個皮毛!其他人都明白了。唐波說:“既然是這樣,那你以前是怎樣進入那麼多墓穴的?並且還能在你那個圈子裏樹立起如此高的權威?”
盧加文說:“誰說我進入過好多墓穴?我隻是進過兩座而已,不過這已算比別人多了。我之所以成功而又活著的秘訣是:擇小棄大加運氣加跑得快再加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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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波說:“你不是說那是一本老掉牙的書麼?”
盧加文說:“沒錯!問題是別人連一本老掉牙的書都沒有,全憑自己的瞎琢磨!”
看來這盧專家沒學過心理學,不顧別人怎麼想就實吐一通。聽他這麼說,胡明福與唐波當即就不免泄了氣,敢情這老小子隻是動動嘴來著,什麼實事還得讓自己兩人做,他應該把“專家”二字改名叫“轉嫁”,意思是把自己的事轉嫁給別人。
怎麼辦?當這種問題問出來,在沒有人知道而又不想放棄此事的情況下,往往的回答總是,隻有冒險試試了。不過,冒險也不能瞎去冒,安全工作還是要盡量做到最好。幾人都知道刀槍用在那鱷魚身上隻能算作是在給它撓撓癢,所以這些東西可以好好呆著了,現下唯一能派上用場的隻有那些用來爆破的炸藥。地方小,人多反而會壞事,一個人前去即可。
胡明福用菜刀在一棵柏樹上削下一根樹條,細細刮削,製成一把比首,在手中嫻熟地轉了幾圈後便閃電般插入衣兜裏,動作蕭灑流暢。柏樹木質堅硬,隻要刃口製作平整、角度削切得當,用起來絕不會比真比首遜色多少。
胡明福左手提了炸藥包,欲邁步出發。
唐波說:“拿上個木比首有何作用?拿上個菜刀也要強上一些,至少可以嚇唬人。”
胡明福說:“我現在去見的又不是人!”
唐波說:“砍著也要凶猛一些啊!”
胡明福說:“是要凶猛一些,不過在不順手的情況下,越凶猛的武器越容易先把自己給弄死。”
盧加文瞧著讓胡明福一個人去冒險,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於是打算以自己的經驗給他建些議,說:“最重要的是安全!你等下過去,隻要走到能把炸彈扔進洞口的地方就扔,扔了便悶頭往回跑!”
胡明福說:“你說的這樣是在炸洞口還是在炸鱷魚?”
…………
瀑布的左邊,不知是哪年暴發洪荒,將上麵懸崖上的石塊衝下了十多塊,巧而合之,這些石塊落在水潭中不但剛好露出一個頭,而且還一字排開剛好從岸邊拉扯到瀑布邊。
“世間無巧合,隻有注定!”佛說。胡明福也是這麼認為的,雖然他不信佛,這次可能是他以前乃至以後唯一一次認同佛說的話,因為每塊石頭與石頭之間都是一米寬的距離,精準的似乎是被人測量過,顯然這並不是大自然的力量所能辦到的。胡明福一路跨躍過去,動作輕盈而悠美,猶如一隻靠近獵物的獵豹。他盡量放輕腳步,以免被那條鱷魚所發現。
可是,當他剛跳到一半距離的時候,一個挺紮耳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他大腦中一個信息閃出:危險!鱷魚也下了水,並且知道運用戰術,打算切斷胡明福的去路。胡明福瞧見水潭中一股水流迂回著向自己湧來,他知道,隻有來硬的了。危險臨近,在他心裏,興奮竟然大過於緊張——這種感覺真的好奇怪!
胡明福做好準備,站定後,左手擰著導火線隻有三厘米的炸藥包,右手點起打火機,隻要那鱷魚張口向他咬來,他便會在身子閃開的同時將點燃的炸藥包送進它的嘴中。一切過程都應了他的估計,當那張大嘴肆無忌憚地大張著撲上來時,他的身子成功地閃開了,炸藥也成功點燃送進了那張嘴中,可是,結果卻不成功了,因為他沒算準炸藥爆炸的時間,炸藥爆炸的時間與那鱷魚咬中炸藥包沒入水中的那一段時間相比還稍嫌長了一些,故而沒有爆炸。
——佛說:“有些事,過程會是一樣,可結果有時卻不一樣。”胡明福現在又一次信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