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沉醉一夜未歸,這原本就在宮秋如的意料之中。
翌日醒來,房間的門被推開,隨之梅子走了進來,自從上一次白紙事件過後,梅子就像是躲著她一般,因為她也不怎麼想見到歐陽東覺的人,所以梅子的不出現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
可現在就不一樣了,她既然要扳倒歐陽沉醉,首先要借助的就是歐陽東覺的力量。
而第一步,也需要梅子來完成。
梅子端著水走過來,臉色木著,把手裏的盆“咣當”一聲放下。
然後就站在一邊,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宮秋如坐在榻上,雙手環胸的看著她:“你這是什麼態度?”
“奴婢能有什麼態度?”
梅子反問,小眼神幽幽閃著怨憤。
握緊著拳頭,如果不是她,她怎麼可能會挨皇上那麼多的板子!
一切都是她的錯!
宮秋如看著她眯著眼睛,突然古怪的笑了笑,莫名抬手,下一刻,梅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先前她放下的木盆蹙然飛掠而去朝著她直直飛來,盆底朝上,直接一盆水蓋了下來。
這天氣原本就陰冷,此刻這麼一盆冷水澆下來。
梅子渾身冷了個透心涼!
“你做什麼?!”
梅子尖叫出聲,抹了一把臉,恨恨瞪著她。
隻是她也隻是剛看了宮秋如一眼就感覺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靠近她,她甚至沒有看到她是怎麼移動的,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是破敗的娃娃一樣被扔在了地上,她揚手反擊,隻是卻被束縛住,竟是完全動彈不得。
梅子臉色蹙變,她竟然連反手的機會都沒有?
她的武功雖然不高,但也不差!
什麼時候宮秋如身手竟然這麼好了?
她莫名感覺到心驚。
可還沒等她想明白,眼珠子就對上了頭頂尖利的匕首鋒芒,再靠近一分,她的一雙招子恐怕就……
心裏一陣發涼,頭頂的宮秋如麵無表情,冷漠而又無情。
她徹底軟了身子:“如、如側妃,你這是做什麼?”
“你說呢?”
“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我們都是給主子辦事的,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宮秋如笑了一聲,可她這笑還不如不笑,聽在梅子的耳邊像極了惡魔的詭笑,她吞了吞口水,盡量讓自己不去看那刀尖:“奴婢錯了!”
“哦?你錯什麼了?”
“不該把怨氣發在如側妃的身上,你沒有錯,是奴婢的錯!”
即使再不甘,此刻被這樣逼迫著,梅子也隻能低頭。
可低頭是一回事,服氣不服氣卻是另外一回事。
宮秋如看懂了她的心思,也知道她心裏的怨氣不是一日兩日能夠消除的,對於這些她並不在意,知道自己的威脅有了效果,她這才直起身,鬆開了梅子,問出了今日想要的答案:“相府陪嫁的嫁妝現在在誰手裏?”
她想要培養自己的勢力,首先第一條得有本錢讓她翻本!
可這裏是醉天閣,是歐陽沉醉的地方,她也不清楚這裏的彎彎道道。
最直接的方法,那就是問她!
梅子剛送了一口氣,就聽到這麼一句,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懵了:“什麼?嫁妝?”她問這些做什麼?
“我不知道!”
危險一除,梅子氣性又出來了!
隻是宮秋如無意把玩匕首的動作讓她這氣焰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個,奴婢……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