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凡一聽,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就抓心撓肺地開始向理由,“你看啊,我長得這麼俊俏,姑娘你要是救了我,我指不定就以身相許了,這是多麼美好的一段佳話,再說……balabala”冷逸凡絞盡腦汁,說的天花亂墜,什麼稀奇古怪的理由都被他編了出來,宮秋如卻是越聽越黑線,眯著眼睛盯著他看,一雙漂亮的眼珠子越來越沉,到了最後,突然一抬手裏的劍,橫在了他的脖頸上。
“……等我們老了,子孫……”
“子孫什麼?”
冷逸凡乖乖閉上了嘴,拚命搖頭。不帶這樣的,他們是一國的啊,她這是要做什麼?要做什麼?
其他幾人完全被兩人無厘頭的對話給聽皺了眉頭,直到那一頭銀絲的樓主不耐煩地一抬手,四個護法齊齊朝著兩人飛了過來,宮秋如眼明手快,拽起冷逸凡就朝著身後拋了出去:“走!”
說完,手裏的劍一挑,就朝著四個人迎了上去。
四人身手不錯,可宮秋如也不是假把式,五個人纏鬥成一團,幾乎看不出招式。
動作快速而又肅殺,宮秋如用的是近身搏擊。動作淩厲狠辣,招招致命,不多時,四人身上都見了血,宮秋如也挨了幾劍,隻是都被她避開了致命的位置,從表麵上看很嚴重,其實不會要命。
冷逸凡並沒有走,他有些怔愣女子竟然並沒有真的要扔下他不管,眸色一暖,從腰間拔出了一柄軟劍直直朝著宮秋如跑了過去。
“用這把,這是寒玉劍,削鐵如泥!”
宮秋如也不客氣,伸手接過,幾人很快動作又分不出。
軟轎上的男子一直眯著眼看,越來越不耐,血色的眸仁輕飄飄地盯著交纏在一起的五人,冷冰冰的開口:“退下。”
低沉冷漠的兩個字,卻像是一道咒語。
原本還在纏鬥的四人立刻抽身離開,轉瞬間回到了男子的身後。
宮秋如這才慢慢抹去嘴角的一抹血漬,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冷逸凡立刻迎了上去,眸底閃過內疚,讓一個女子救他還為她受了傷,今日的狼狽他恐怕要記一生了。
而那四個護法再次看向宮秋如時,眼底帶了波瀾,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女子的殺人手段竟然會這麼強,甚至感覺不到這女子的內力,那麼她要麼內力高於他們之上,要麼是完全沒有內力,可這又怎麼可能?如果沒有內力,她又是怎麼能擋得下他們帶著內力的劍氣?
那個樓主半眯起了眼,血色的瞳孔裏漸漸染上一抹殺意,他慢慢抬起了手,指尖的冰冷隔著這麼遠宮秋如仿佛能感覺到一般,鎮定地看著,手指卻握緊了手裏的寒玉劍。
麵前的人就像是一個不定的因素,她吃不準對方的能力高低。
在來到這裏,這樣的情況,她也隻遇到過兩次,一次就是歐陽沉醉,讓她丟了驕傲,一次就是眼前人,很可能,她會丟了性命。可越是莫名,她眼底越是鎮定。
男子望著她眼底的自若與傲然。
那睥睨的神情,渾身的氣度,莫名讓人忽略了她的長相,隻記住了那一身的榮華奪目。
眼前的女子,給他的感覺,很特別,特別到他眼底原本已經蒸騰而起的殺氣退了下去,變成了意味不明的深意,“你跟他,什麼關係?”
宮秋如眯眼,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冷逸凡。
想了想,回道:“不認識。”
“本宮不信。”
他的嗓音很低,帶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人忍不住被他的聲音震懾住。
宮秋如閑散地站在那裏,他信不信管她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