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秋如拍拍手:“這話你也別不愛聽,等晚上真等來了狼,到時候後悔都沒用。”她是無所謂,她原本就把生死看得比較淡,指不定死了之後她還能回去……隻是,眼睛微微一斂,想到自己沒有報的仇,忍不住攥緊了手指。
隻是下一刻,她整個人卻突然被霄淵拉了起來,他的動作利索而又的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
宮秋如扭了扭手腕沒有掙脫開,眉頭擰了起來:“你做什麼?”
“……帶你出去。”
宮秋如一愣,他內力恢複了?
也就沒再掙紮,任霄淵抱緊了她,直接縱身一躍,卻是跳進了水裏。
冰冷的水襲來的那一瞬間,宮秋如想罵人。
隨之就又被帶出了水麵,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宮秋如臉色一沉,抬手就要砍在他的脖頸上,可在看到他緊抿著唇的神情時,的手上的力道一轉,落在了水裏,無聲無息的化解了。看他這反應並不像是開玩笑,太過認真,並不像是作假,難道他真的有辦法?
宮秋如決定靜觀其變。
她看著他帶著她朝前走,到了峭壁與深潭水麵連接的地方,再縱身向上一跳——
宮秋如撫著額頭,半晌,終於無力道:“你在做什麼?”
“帶你上去。”
他表情太過淡漠,卻又莫名認真,認真的宮秋如想罵人。
男子一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卻是五爪硬生生探進了石壁裏,剛剛看到他露出這一手時她還驚歎一番,果然不愧是十八重樓的樓主,可看著他這樣,走一步,用肉手這樣打一個洞,慢慢上前,這樣十幾步之後,他的右手完全血肉模糊一片,可偏偏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反應,仿佛現在血淋淋的手不是他的一樣。
在霄淵回答了她的話還要繼續向前時,她拉住了他的手:“別再向上爬了。”
“可你說,有狼。”
宮秋如頭痛:“可你就算是這隻手廢了也爬不上去。”
這裏離山頂豈止百丈,怎麼可能隻憑借這樣的方式爬上去?除非傻子瘋子才會這麼做。她想不明白這霄淵也不像是怕死的人,至於為了她的話就這麼拚命嗎?
男子沒有說話,隻是一直深深望著她,卻並未動作,許久,才靜靜道:“你就不怕本宮會再像昨晚那般?”
“……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再說。”
她可不想就這樣爬到一半,他的手若是廢了兩人都會直接從懸崖峭壁上掉下來,到時候死的會更慘。
身體一掙,宮秋如動作極為靈敏的脫離了男子的掌控,朝著下方一躍,直接拂過水麵站在了岸邊,微微仰著頭,看著還掛在峭壁上的男子,一襲黑袍包裹著精壯的腰身,戴著麵具看不清楚表情,可那雙眼卻深邃的讓人無法直視,在日光下,仿佛有種惑人的魄力。而離他身下十幾米的地方,每一個手洞裏都有幾道血痕落下,看起來極為刺眼。
男子終於從峭壁上跳了下來,動作恣意淡漠,最後重新站在宮秋如的麵前。
“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等你恢複。”
與其漫無目的的尋找,倒不如直接在他恢複之前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命,“血咒發作的時間一般是幾日?”
“三日左右。”
“……好,那我們就想辦法活到第三天。”
更何況,她那也隻是猜測,到底有沒有那麼多的狼還是另外一說。
“哦?”